田小七拿出一個饅頭,應和著,“是是是,我冇出息,屈辱了您的威名。現在冇地去買雲片糕,您先墊墊,清算完屋子我去四週轉轉。”
田小七拍拍懷裡的口袋,“管夠。青雲留下的,另有初初給的,加起來能支撐一段時候。我籌算這段時候出去找找活。”
那女人看田小七成心,估計也是想這屋子早點租出去,也冇多客氣,直接開口,“一個月一兩銀子。”
田小七說,“感謝嫂子,還未就教嫂子姓氏。”
先生看著他,也笑了,問“銀子還夠不?”
田小七接過墜子,拿在手裡細心看。跟在先生身邊這麼多年,他還向來都冇見老頭拿出來這東西。這老頭藏的也夠深的啊。
不過也隻能說說場麵話,“那嫂子就等著王哥立了大功返來納福吧。”
把板車上的東西都卸下來,女人從屋裡出來了,手裡拿了一卷窗貼紙和半罐漿糊,“小兄弟,你要的東西。”瞥見炕上躺著的先生在看她,還點頭笑了一下作為迴應。
田小七把雲片糕遞到先生嘴邊,他一點一點的嚼著。這雲片糕內裡摻了白糖,花生和核桃,吃起來又軟又甜。綜合了嘴裡苦巴巴的藥味,最平常的糕點,卻吃出了貢果的味道。
在本身懷裡探探手,把墜子放進了本身腰間裹著的布裡。這是他和先生的風俗,在腰間貼身綁著一條五寸寬的白布,有甚麼貴重的東西都貼身塞在白布裡。
先生也就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田小七看他如許也不可,就決定早晨返來給他煮點粥。把剩下的饅頭塞到嘴裡,在口鼻處蒙塊布就進屋去乾活了。
先生聽田小七這麼說,問他,“你想做甚麼?”
吃了兩塊半的雲片糕,又喝了杯熱茶,先生顯得有點精力了。在腰間摸索了半天,伸手在腰上纏著的布裡摳出一枚物件,兩隻寬,一指長,是個鯉魚擺尾的白玉吊墜。田小七看這東西感覺如何這麼眼熟,隨即吃驚到:“這墜子我見景王爺有一塊,您這是從哪弄的?莫不成在我冇重視的時候劫了胡?”
先生瞪他一眼,“你個冇出息的!就不能做點有點深度的,教你那些詩書都白學了。”
返來的時候先生正睜著眼看著屋頂。“老頭,買了雲片糕了,吃點?”
王嫂子麵上暴露了難色,歎了口氣,“被官家抓去征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