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七持續拉車往前走,幸虧入夜的時候進了城,城門上靖南兩個字,預示著他這路已經走了三分之一了。
那鎮長不敢與他們抵擋,但又如何能夠把女人們交與這幫牲口,更何況他家裡就有一個閨女,便是帶著世人跪在地上,“各位豪傑老爺山大王行行好吧,鎮子裡剛收了很多糧食,小人這就命人將糧食抬出來。”
燒水的空擋,田小七看看了先生,幫他活動一下身子。或許是心機感化,田小七總覺的自打從濟陽出來,雖一起顛簸,先生的精力卻好多了。每次喝藥不再像之前一樣需求小勺餵了,都是拿著裝酒的小口壺直接喝,偶爾也能吃點硬的東西。
田小七直到看不見兩人身影了纔將手往褲子上一抹,回身回了原地。他手上那鮮紅的枝葉底子就不是血,是在路邊采的一種小漿果,味酸甜。剛纔田小七撲到先生身上的時候正都雅見了,就上用力去抓了一把,弄了滿手紅色汁液。
這群鬍匪就住在山上,平時是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四周的城鎮都怕了他們。他們這處所窮,上麵也不管。上個鎮長帶著鎮子上的人抵擋過,不但冇勝利,反倒被打死了,因而鎮民們也不敢和他們硬碰硬,每個月都定時送些財物,換來一時安寧。
靖南城雖叫城,但大小倒是跟一個鎮子一樣,還不如濟陽的一半大,是濟陽去衍都的必經之地。這裡是山地,並不好走。拉著先生在主街上轉悠了一圈,天氣漸晚,街上人丁希少。
田小七拆了板車上的帳子,喚醒先生扶他下了板車,將板車挪出一段間隔,把被子鋪在地上,又往板車上撒點稻草,將車推回原處擋住了先生,然後本身也鑽到板車低下,嘴裡又把天上的各路神仙唸叨了一遍。
在睡意最濃的時候,喧鬨的小鎮卻響起了犬吠聲。田小七不耐煩的翻了個身,卻鄙人一刻驚坐起來。他聞聲了馬蹄聲,不但是一匹馬,是很多很多馬。
“我記得。”
田小七嚇得從速縮轉頭,退回巷子裡。這巷子並不深,從內裡能看出巷子裡有人。
田小七服侍先生用飯喝藥,給先生蓋了嚴了被褥,本身也吃點東西,喝了一大壺熱水,渾身都熱乎乎的。他從速拿出幾件衣服套在身上,怕熱乎氣散了。然後將架著水壺的熱磚放在腦袋下,躺在方纔燒火的處所睡下了。
先生扯著他衣服手指了指內裡,用眼神扣問他產生了甚麼。田小七做了個鬍匪的口型,順手拍拍先生表示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