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祚將袖子掀起一角,就能瞥見浸入衣料的紅色,她不動聲色的放下,溫聲問道:“為何要說對不起?”
朱太後也反應過來,痛斥道:“一群狗東西,如何庇護公主的,還不去請太醫來!”說罷提著下襬也吃緊而來。
“啊……”隻聽一聲悶響,似是血肉撞擊空中的聲音,她忍不住閉上眼睛,失控驚呼。
“是,是我要去爬樹,皇姐,是為了陪,陪我纔上去的……”一段話說得結結巴巴,明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說完以後,小臉上都帶著淚珠,眼巴巴的看著秦祚,手指絞在一起,非常不安。
秦祚手臂和背部都一陣火辣辣的痛,此時見蘇素衣落淚,竟一下不再感覺痛,悄悄將她臉上的淚珠擦去,笑道:“莫哭了,阿醜冇摔著呢。”
“如何了?”秦祚低頭看去。
等走近了些,卻聞聲禦花圃中有些喧華,她皺了皺眉,快走幾步。轉了個彎,園中景象儘收於眼底,她也顧不上甚麼儀態,大急著衝上去:“謹慎!”
兩人之間相處越來越有母子之間的感受,秦祚每次都很謹慎,與太後交換大多說的都是氣候風月之類的閒事,不提及其他。而朱太後也不想提起之前的事,竟真的未露馬腳,相安無事。
“拜見陛下。”太醫齊聲道。
蘇素衣看她一眼,鼻子發酸,悄悄泣道:“感謝……”
“嗯……”秦祚腳步微頓,複又規複如常,一言不發的朝禦花圃而去。王瑾聳聳肩,快步跟上。
趕來的朱太後也嚇了一跳,可聞聲剛纔小青牛那番話,加上天子現在正在氣頭之上,她也不好出聲,隻好擔憂的望向青牛。
自從青牛取名之事過後,太後便常常喚秦祚去陪她。第一次因著阿誰惡夢,她另有些不想麵對,但硬著頭皮去以後,發明事情並冇有她設想中的糟糕。
秦祚下認識的擺擺手,卻動到那隻受傷的手臂,疼得一陣呲牙咧嘴,落在蘇素衣眼裡,內心砰砰跳了幾下,扭過甚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