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幾道長廊,繞過幾處濃蔭,桂花香氣垂垂濃了起來,宴席上獨占的談笑聲也傳入二人耳裡。
天子帶著文武百官們在主殿前頭吃喝看歌舞,皇後帶著表裡命婦們在裡頭內殿一樣吃喝看歌舞,這就跟衛國公府常日裡一大師子湊到榮安堂用飯,男女要用屏風隔斷分前後一個事理。
“貴妃娘娘,但是老身家裡的幾個孫女兒不長眼,開罪了哪位公主郡主?還是出了甚麼了不得的事?”
因而,宋瑗、劉玉倩這些小女人就被安排到了停止宮宴的和寧殿西北角的花圃子裡,和貴妃還讓五皇子的生母瑾妃賣力照看她們。
雖說平陽伯夫品德階不高,但好歹也算是本身親孃,定然不會害本身。萬一碰上甚麼宵小之徒,平陽伯夫人還能幫本身擋一擋,將來在世人麵前替本身做個見證。
但,宮裡和外頭不一樣,程初芍又冇有信得過的熟麵孔宮娥帶路,她可不敢貿冒然一小我出動。
“——就是九女人不謹慎吃醉了,宮人扶了她去安息罷了。”
幸虧“知女莫若母”,平陽伯夫人的偶然之舉卻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老夫民氣中暗道不妙,當機立斷,本身也用一樣的藉口退了出去。
劉玉倩道:“哦,也冇甚麼大事——”
老夫人倒是大驚失容,“小九向來不喜喝酒,本日如許的宴會,她怎會這麼胡塗?不好,必然是……”
二人不好直接現身,隻隱在暗處定睛看去,卻不見和貴妃,也不見宋瑗、宋瓔身影,宋珍倒是好端端坐著。
最後,五皇子在三皇子落敗時還立馬認慫,成了鐵桿的四皇子黨,一口一個四哥好,彷彿把他的好三哥忘到了腦後。
老夫人冇法劈麵質疑她,隻能告了聲罪,和其彆人一起擁戴說了幾句客氣話。
平陽伯夫人如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立即打住話頭,開端抓緊機遇和女兒說私房話,還把帶路的宮娥攆得遠遠的。
但是,程初芍擔憂的也恰是這個瑾妃。
“你這丫頭,你明天倒是給我句準話!衛國公府到底是如何回事?他們還認不認這門親的?如果不認,倒也好辦,本日出了宮我就去找衛國公夫人,叫她準你們和離!”
“老夫人,您喚我有何事叮嚀?”她拘束地問。
和貴妃也風俗了老夫人的直來直往,笑道:“老夫人多慮了。並冇甚麼大事,隻是女人們玩鬨罷了。諸位還存候心。”
劉玉倩無辜地眨了眨眼,明顯,她的認知裡吃醉酒不算甚麼大事。
老夫人不好解釋太多,隻能半真半假道:“我老婆子吃多了酒,頭暈腦脹的,就出來逛逛。半路上卻聽宮人說,像是我們府上的女人出了甚麼事。你可曉得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