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還是一回事？”

“說得刺耳點，雖說二皇子妃這個名頭遠不及其他皇子妃亮堂，二殿下也冇法像平常男人那樣庇護妻兒，但，嫁了疇昔好歹還是皇子妃。隻要本身立得起來，總不至於叫底下人和外人欺負了去。相反，疇昔磋磨她們的孃家還得反過來求她呢。再者，頂頭又冇有公公婆婆要日日服侍，嫁疇昔就本身當家作主，這不比被逼著嫁給甚麼中山狼好麼？”

程初芍忙解釋：“咳，實在不是我用心吊您胃口，隻是這話說出來，恐怕有些不大順耳，還要先請您寬恕則個。”

以己度人，衛國公府人丁還算簡樸，老夫人坐鎮府中，她心腸仁善，孫子輩的庶子庶女們的日子也不算太難過，乃至於她壓根冇想過程初芍說的這類能夠。

老夫人聽得大驚失容，宋珩卻恍然大悟。

關頭是，這些女子本身常常資質不差，此中一個過目不忘、幾歲就能寫詩文，最後嫁的倒是最差，冇過兩年竟被婆家磋磨死了，還是一屍兩命。

程初芍冷不丁問：“老夫人感覺，都城世族勳貴大師族裡的女人處境如何？”

程初芍點頭稱是。

老夫人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這話誰不會說，說了跟冇說又有甚麼辨彆？合適這個標準的好女人很多，可要讓她們心甘甘心做這個二皇子妃，你可有這個本事？”

程初芍笑了笑，“老夫人曲解了，我說的不是阿誰意義。我是說，那女人的家裡人……”

老夫人撇撇嘴：“還覺得你有甚麼高見呢，這不還是一樣？你說的這個邏輯倒是可行，可題目是，你上哪兒找一批心甘甘心的、還要家世不錯的女人？”

這幾個女子命不好，從小冇人護持，在大師族裡備受蕭瑟，最慘的是及笄幾年了也無人問津，因為冇機遇出門寒暄，底子冇甚麼人曉得她們的存在，也就冇人來提親。

他曉得，祖母不是甚麼官家蜜斯出身。

老夫人麵露驚詫，下認識道：“天然是不錯的……你到底想說甚麼？”

程初芍想了想，誠懇答覆：“照我看，甚麼出身都不首要，關頭是人要好、有耐煩、虔誠可靠、會照顧人。不過，皇家老是要臉麵的，淺顯布衣女人怕是入不了法眼，隻能從官眷或勳貴裡頭選。嫡支不成，旁支、遠房親戚也行。”

最後，她們隻能在家裡給出的極少數糟糕婚嫁工具裡選個冇那麼糟的，嫁疇昔拚集著過，餬口一地雞毛。

老夫人歎了幾句，回過神來：“你的意義是，讓我在這類出身不幸、資質不錯的女人裡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