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晉商八大師的渠家呀,怪不得呢,渠公子真是人中龍鳳啊!我們大管家也是運道好,要不是碰上了您,還不曉得要受多少罪呐。這些個流民,實在是太可愛了!您瞧,動手多狠呐!”
完犢子了!
“確是趕上了一股流民……”
“哦?我竟不知,六女人甚麼時候當起國公府的家來了?莫不是三夫人嫌庫房太小,想越俎代庖?還是說,六女人嫌待字閨中的日子太無聊,迫不及待想要當掌家婦了?”
得知程初芍全程好端端坐在車上,連根毫毛都冇少,回府時乃至還是抱著那隻白貓下的馬車時,老夫人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車隊火線,打頭的渠楓等人很快到達混亂一片的“疆場”,和城中來人搭上了話。
車外,渠楓等人神采微變。
其彆人也不敢多留,趁著渠家人未分開,由曾參軍牽頭,帶著人罵罵咧咧地盤點流民,將那幾個“俘虜”綁上馬帶了歸去。
“本來是公府朱紫,是我等失敬了。”
“哼!還裝?誰不曉得你趕上流民,在城外擔擱了大半夜……嗬!昨早晨那麼大動靜,你覺得大家都是聾子瞎子?你覺得本身奉迎阿諛祖母就萬無一失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回能如何辦!我們國公府可要不起你這類暴虐放蕩的女子!”
老夫人剛迷含混糊睡下,就模糊聽到外頭有人在說話,不由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可,方纔一起返回,她絞儘腦汁又回想了下跟楚王有關的劇情,然後,模糊想起個讓她細思極恐的細節。
程初芍內心跟被貓爪子撓似的,抓心撓肺的癢,卻恰好不能發作聲音,免得讓衛國公府搖搖欲墜的名譽再度受損。
車內,程初芍痛苦扶額,恨不得把十五的嘴縫上。
腦海裡迴盪著四個大字——
宋瓔立即幸災樂禍地笑:“程初芍,你也有臉喊我六mm?我奉告你,保準不出三天,你就要清算承擔滾回平陽伯府,你信不信?哦不對,平陽伯府能夠還不樂意接你歸去呢。像你如許壞了名節的女子,恐怕隻能進家廟,下半輩子和青燈古佛常伴啦!”
程初芍冷不丁從宋瓔身後冒了出來,眼神微涼。
“咳,你們大少夫人呢,但是還未起家?”
程初芍木著臉不吱聲。
次日一大早,春暉院便迎來了一名稀客。
宋瓔笑得更加諷刺:“唷,這不是大少夫人身邊的知心人嘛?昨兒你家主子出門,想來看了好些彆樣城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