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麼?今兒金家親家太太又過來了!至公子才醒了十天不到,周家舅太太和她都跑了兩趟。你們猜,此次她們誰能拔得頭籌?”
程初芍微微一笑,“本來是二弟的身邊人啊,公然是個美人呢。就是不知,待會等回到墨雲苑,你這張標緻的小麵龐還能不能保住呢~”
“嘖,看來我這個大少夫人還真是一文不值啊,連這麼點小事都問不出來。”程初芍涼涼道。
四個婢女頓時汗出如漿,撲通一聲跪下告饒,卻無一人主動答覆題目。
這麼些年來,二老爺的庶子庶女加起來能有一打,可活下來的隻要寥寥數人,成活率還不到一半,就更彆提那些懷上卻冇生下來的了。
“嗤,論仙顏,還能比得過現在的大少夫人?都雅有甚麼用,還不是要被……”
二婢一個說認得,一個點頭稱不認得,倒也指出了兩個嘴碎婢女的身份。
二婢如臨大敵,小步快跑過來。
獲咎了端莊呆板的世子夫人,她不過就是引經據典斥責你一頓。獲咎了脾氣火爆的三夫人,她頂多就是使點壞把你趕出府。可若獲咎了這位菩薩似的二夫人,特彆是年青標緻的婢女,能不能健健全全出府還不好說呢。
她時候記取上回程初芍和老夫人給她上的一課,非常自矜身份,不欲和下人們計算小事,也懶得管府中人事。故而,她一開端就製止了婢女雨寒,不讓其出聲斥退那些嘴碎小婢女,隻想忍耐一會,等她們說幾句也就走了。
“倒也不能這麼說~對世家大族裡的女人們來講或許是享福,可對我們如許的下人來講,大少夫人的位置高不成攀,恐怕隻要夢裡頭纔有資格嫌棄了吧?”
關於二夫人的小道動靜在耳畔反響,晴和不由大駭,哭著告饒。
隻如果在衛國公府待得久一點、長了些心眼的下人都曉得,二夫人羅氏看似溫文爾雅,跟二老爺法度分歧,但冇人情願獲咎這位二夫人。
讓姨娘們鬥得頭破血流,二夫人坐擁漁翁之利,能夠說是非常明智的挑選。
清越女聲驀地響起:“咦?方纔不是還說得挺歡暢麼?如何不說了?持續呀!恰好我本日有些沉悶,就想聽人說說話,解個悶~”
偶爾走到此處、想尋覓作詩靈感的宋瑗頓時火冒三丈。
程初芍涼涼道:“清兒,你來評評理,我方纔的話那裡不對了?這晴和女人不是個美人兒麼?這張小麵龐不標緻麼?紅顏易老,光陰無情,留不住這仙顏也不出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