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是那隻貓!就是它害我當眾出醜,我要扒了它的皮,以泄心頭隻恨。”柳如月一昂首就看到了趴在窗戶上看熱烈的火兒,扯著柳昌的衣袖喊道。
此言一出,世人隻覺渾身一冷,四周的氣壓彷彿低了幾度,而首當其衝的柳如月更是慘叫一聲,身子被一道掌風掀飛,狠狠跌倒在地上。
火兒正趴在二樓包廂的窗戶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樓下產生的事情。聽到鳳謙如此說話,不由咧開了嘴。
“大膽!竟然敢當眾殺人,的確目無國法!本日不管你是甚麼身份,本官都要嚴懲你這狂徒。”柳昌疾言厲色的吼道。
“相爺且慢。”萬福樓的掌櫃快步走出,渾厚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說出的話卻讓柳昌幾欲吐血:“相爺,您看,我這酒樓都差點兒被柳蜜斯給砸了,這喪失……”
感遭到火兒的抗議,鳳炎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麵上卻不動聲色。看著戰戰兢兢的柳昌,鳳炎輕撫著火兒柔嫩的毛髮,漫不經心的說道:“朕的火兒受了驚嚇,丞相一句不曉得就夠了嗎?”
不錯不錯,這甚麼世子倒是合她的胃口。
這是諷刺鳳謙大題小做,氣度狹小呢。
“既然如此,朕就勉為其難替火兒收下了。”
柳昌一眼便認出了鳳謙,皺了皺眉。不過今時分歧昔日,禦王府早已式微,而他倒是一朝丞相,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哼!”鳳炎輕哼一聲,冰藍色的鳳眸居高臨下的掃過站在一樓大廳的鳳謙。
世人遐想到剛纔的柳如月的所作所為,又聽鳳謙如此說話,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實在辛苦。
“如何,你很賞識鳳謙?”
“老臣不知那是皇上的寵物,老臣該死,老臣該死,求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柳昌隻感覺一股寒氣自腳底升起,直竄上背脊,悔怨的腸子都青了。
本來肉痛的柳昌聽到這話不由鬆了口氣,卻聽鳳炎持續說道:“丞相公事繁忙,得空顧及女兒,朕會派兩個教養嬤嬤去相府。”
柳昌聞言趕緊說道:“皇上恕罪,老臣府中有一支千年血芝,願送給火兒壓驚!”
為官多年,心機城府自不必說。目睹那人竟然二話冇說就將上樓的侍衛殺了,柳昌便知那人身份不普通,當下先發製人,一頂“當街殺人,目無國法”的高帽就如許壓了下來。
“朕竟不知這青雲國已是柳丞相稱家作主了。”
全部大廳當中,除了世代功勞,可見君不跪的鳳謙以外,統統人跪了一地。
柳昌心頭一涼,卻不明白到底說錯了甚麼,正心驚膽顫間,火兒額頭上的火焰印記閃過一抹微小的紅光,火兒身子一震。鳳炎低頭看去,卻見火兒神采寂然,冰藍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外。這麼當真嚴厲的火兒,他已經有好久冇有瞥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