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金兵也涓滴不讓俘虜們有半晌的安寧和歇息。他們像擯除牲口一樣,把俘虜們趕到一片荒涼苦楚的荒漠上,讓他們直接睡在冰冷堅固的地上。夜晚的寒氣如冰冷的毒蛇普通襲來,人們被凍得瑟瑟顫栗,牙齒不斷地顫抖。柔福公主和她的母親相互緊緊地依偎著,試圖用相互那微小的體溫來相互取暖。但是,那酷寒的夜風還是不竭地腐蝕著她們的身材,如刀割般疼痛。柔福公主那嬌弱的牙齒不斷地顫抖,她用顫抖的聲音輕聲對母親說:“娘,我好冷,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回到汴京。”母親隻能流著淚安撫她:“孩子,我們現在隻能忍耐,或許有一天,上天會不幸我們,讓我們能回到汴京,回到我們的家。”
一起上,如許慘絕人寰的悲劇不竭地上演。宋徽宗和宋欽宗眼睜睜地看著本身的子民蒙受著如許慘無人道的磨難,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慚愧和深深的自責。他們曾經是這個國度高高在上的最高統治者,具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光榮,現在卻連本身的子民都冇法庇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仇敵的折磨下痛苦地死去,這類無能為力的感受讓他們的內心飽受煎熬。
大臣們的境遇也好不到那裡去。蔡京等那些曾經在朝堂上權傾朝野、呼風喚雨的大臣們,現在也隻能在金兵那凶惡的嗬叱下,唯唯諾諾地冷靜前行。蔡京那本來矗立的身材因為大哥體弱而顯得有些佝僂,他的眼中不再有昔日的滑頭和奪目,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駭和絕望。他在心中悄悄悔怨本身曾經在朝堂上那些結黨營私、貪汙敗北的各種罪過,如果不是本身的貪婪和無私,北宋或許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了局,現在的他也不會蒙受這般非人的折磨。
金國的百姓們懷著獵奇和輕視的表情紛繁圍過來看熱烈,他們對著這些北宋的俘虜指指導點,臉上帶著諷刺和輕視的笑容,彷彿在看一群不幸的失利者。宋徽宗、宋欽宗以及那些倖存的皇室成員、大臣和百姓家眷,在金兵的押送下,緩緩地走進了金國那嚴肅而又充滿壓迫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