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如許笨拙的人用的。”
祁正之前返來都會直接進書房,明天過節,柏穎切菜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想著一會是不是要叫他下來用飯。
祁正蓋上蓋子,轉了最小火漸漸煨著,拎過柏穎受傷的那隻手,切中的是食指,斜著,看著還挺深,方纔用水沖走的血跡又滲了出來,沿著水漬滑散,看著觸目驚心,又有些,噁心。
從祁正返來後,柏穎就窩在廚房不出來,趁著人上樓換衣服的間隙,緩慢清算了一下混亂的檯麵,他最討厭亂。
獲得讚美的柏穎,怯意也少了幾分,有些鎮靜的指了另一道下了大工夫的菜,“祁先生,你嚐嚐這個,我們家祕製的扣肉。”
感受不算差,乃至有種舒暢的享用。
祁正皺眉,用筷子戳了戳,“肥肉嗎?”
柏穎感覺有些寬裕,嗯一聲,關了水龍頭,“不謹慎罷了。”
質料籌辦好,將鍋放到灶上的時候,祁正低頭,將腕上的腕錶取下往回遞給身後的女人,“拿好。”
祁正點頭,開端喝湯,“是不是加多了鹽?鹹了。”
“就你那樣?彆切了,我不想吃人肉。”
柏穎本身嚐了口,感覺味道適中方纔好,不解除他的用心刁難,柏穎轉開話題,“祁先生,你不過節嗎?”
“中秋人團聚。”祁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拿起勺子翻了翻,“你倒是好興趣。”
祁正落筷,挑了一塊相對比較瘦的肉,用筷子將最上麵的那一層豬肉皮撥掉,柏穎看了急得直頓腳,“祁先生,阿誰纔是最好吃的!”
略顯看好戲的欠揍腔調,柏穎身子微震,轉頭看了眼,隻見換了家居服的男人雙手插兜就站在廚房門口,偏頭看著本身。
祁正見她可貴發倔,雙手抱胸,“傷口不能碰水,內裡那麼多菜,夠了。”
“太肥了。”祁正一臉的嫌棄,加了肉就罷手。
柏穎敗下陣,這方麵,祁正涓滴不care,反倒顯得她老練。
彆人高,切的時候彎著腰,挽起袖子的手臂因為曲著而顯出一塊凸起的肌肉,背後的襯衫也因為哈腰的行動而緊貼著肌膚,柏穎從未見過祁正下廚房,他站著,闊大的廚房彷彿也變得狹小了很多。
柏穎直直的看著他咀嚼,滿心的等候,“如何樣?是不是很好吃?”
柏穎起家給他勺湯,端方的放在他麵前,再細心的配上勺子,“明天不一樣,是中秋,中秋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