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抽太多煙。”看到桌上菸灰缸裡的幾截菸頭,柏穎皺眉。
“嗯?”
祁正更甚,她貼著他的胸口,較著感受他被汗潤濕的襯衫,已經濕透,緊緊貼著胸口肌膚,並且發燙。
暗淡中柏穎想要昂首看他,卻被他纏著紗布的手按住,聲音沉沉,“睡吧。”
“祁先生……”
柏穎不滿他不時將死字放在嘴邊,冇忍住,“死死死,祁正你就那麼想死!”
趁著大夫冇到,柏穎到浴室拿了毛巾潤濕給他擦乾汗,將他身上帶血的襯衫脫下,跑下樓拿酒精上來,坐在床邊,細細的給他擦拭身子降溫。
“柏蜜斯,祁先生讓你到書房去歇息。”隨後輕咳又補了一句,“頓時,立即。”
漸漸走上二樓,剛躺下祁正就出去了,衣服也冇換,直接就在柏穎身邊躺下,將人隔著被子攬著往本身懷裡帶。
“祁先生,我給你打電話叫大夫過來。”柏穎語氣儘量的陡峭,祁正的態度冷到她,她感受本身就像一個多管閒事的人!
“幾點了?”
他的燒剛退,手上還纏著紗布,麵色蕉萃,柏穎實在有些擔憂他能不能開車,何況看他這架式,是要開長途的意義。
柏穎發熱的經曆太多,一個被激靈著復甦過來,推著他的胸搖了兩下,“祁正?”
祁正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語氣,“放心,死不了……”
他措置完,柏穎才冷靜的給他洗濯消毒上了藥,還是不放心,“碎玻璃太多,明天讓大夫再看一下,不然會傳染。”
不知是不是柏穎的焦急和哭腔令他稍稍動容,藉著柏穎的力漸漸將手收回來,看到他還是握成拳的手上滿是班駁血跡,柏穎是真的嚇到了,望著那隻血肉恍惚的手,冇忍住,捂住唇直接控住到嘴邊的驚呼,而後聲音糯糯。
“不消,太晚了,上樓去歇息吧。”祁正抬頭將杯裡的酒喝絕頂。
柏穎的視野一向落在他半垂往下淌血的手上,想逼本身轉開眼都不可!
後半夜的時候,柏穎被熱醒,仍舊是入眠前祁正擁著她的阿誰姿式,側壓著的手一片痠痛,而本身的額上是一片汗濕,抬手去抹,精密的一層汗。
披著衣服穿戴拖鞋的柏穎有些難堪的站著,最後想要不打攪他上樓,成果剛要回身就聽得祁正冷吼一聲“你休想”就直接摔了手機。
“……”祁正抬手搭在本身眼上,擋住床頭刺目標燈光,柏穎見了,冷靜的伸手將床頭的燈光調暗。
人靠在酒櫃的台前,背對著她,耳邊貼動手機,聲音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