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要麻,王八蓋子滴,躲起來吃獨食。”
中年人朝衚衕那頭戴帽子的男人比了個手勢,不大一會兒,那人揹著一把七九步槍走過來。
“彆搶,彆搶,都彆搶嘍。”
郝獸醫看了他一眼,把煙桿兒在門廊的柱子上敲了敲,磕掉上麵的灰。
“鵝傳聞美國人兵戈頓頓有牛肉罐頭,再看看我們,好風景一天兩頓,孬時候一頓飯還吃不飽。”
林躍又從兜裡拿出裝奎寧的藥瓶,同放著八片磺胺的藥瓶一併遞疇昔:“左邊藥瓶裡是奎寧,右邊藥瓶裡是磺胺,色彩不一樣。”
說著話接過林躍遞過來的沙丁魚罐頭,用樹枝做的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
蛇屁股說道:“獸醫,你係不繫擔憂他死了,今後冇人給你當兒子管了?”
“不然呢?”
“想要就聽話,把這罐沙丁魚罐頭吃了。”
幾個穿長褂帶帽子的人站在衚衕口或者靠近店麵的牆根兒,略微往前湊一湊就會伸出縮在袖子裡的手做個手勢。
林躍忍著捲菸傳來的黴味,昂首看了一眼不見銀河的天空,坐在那邊跟老頭子一塊兒吞雲吐霧。
“你管它哪國人的,總比鹽水煮青菜好吃。”林躍用參軍需官那邊搶來的開瓶器翻開日本人的沙丁魚罐頭,捏了塊魚肉放在嘴裡。
第二天一大早,林躍到院裡舀了一瓢水,特長指蘸著牙粉在嘴裡磨了一陣,完事漱了漱,隨口吐在院子裡。
那人伸脫手掌在他麵前比了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