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染每說一個字,趙氏就嚇得退一步,及至慕容清染說濟陽候可被取而代之時,趙氏嚇破了膽,不止趙氏嚇破了膽,就連王氏也惶然變色。
“你……你……你開口!快開口!”趙氏嚇得老臉慌亂,說話也變得冇有了底氣。
韋姨娘隻說了這一件事,趙氏院子裡的統統下人便驚駭的瑟瑟顫栗起來,誰也不敢再上前一步,免得碰到金貴的五蜜斯,不是斷手,就是斷足,性命不保。
趙氏哼了聲,並道,“本日之事不準彆傳,更不準讓侯爺曉得,若讓老身聽到一些隻言片語,老身就挖了她舌頭!”
說完,拿起龍頭柺杖,就要朝慕容清染打過來。
砰……
慕容清鸞嚇得躲在了王氏懷裡,卻跟著王氏一起,勸老夫人息怒。
“五妹。”慕容清鸞推開王氏,倉猝拿絲帕去擦慕容清染額上的血,“我再也反麵你爭了,這些都是屬於你的。”
慕容清染嘴上恭敬,但卻不可禮,趙氏雖氣得殺了她,但現在再也擺不了她侯府老夫人的氣勢。
好個短長的五蜜斯,韋姨娘悄悄稱奇。
殷紅的鮮血,從慕容清染的額間流下,染紅了她的臉,她的白衣……
“娘,息怒,息怒啊。”王氏冒充勸了幾句,內心卻巴不得借趙氏之手好好經驗慕容清染,誰教慕容清染常常給她神采看,還違逆她,她卻因顧忌慕容鶴護著慕容清染,拿慕容清染冇轍。
慕容清染嘲笑,嚴肅自生,滿額頭的鮮血,更是威懾了趙氏。
慕容清染受傷,慕容鶴比她更嚴峻,慕容清染心知,她的這張臉像極了已故的孃親,慕容鶴擔憂的是她的這張臉,若她的臉有所毀傷,慕容鶴怕是比在貳內心割肉還難受。她這個變態叔父,癡戀她孃親,已到猖獗的境地,凡是像孃親的女子,慕容鶴這些年一一接到了府裡,比如五年前死去的江姨娘,比如方姨娘、尤姨娘,另有韋姨娘……除了王氏是不得已娶以外。
有慕容清鸞在,慕容清染低咳了聲,製止周奶孃禍從口出。
“自我慕容氏高祖爺爺定居齊州,以武功立朝廷,得濟陽候之位,雖重武輕文,但皆守禮法,尊卑貴賤,從不敢逾矩。祖父武德公曾言,若後代子孫鄙視禮法,有寵妾滅妻之所為,不配我慕容氏一族子孫,慕容氏父老可奏請朝廷,擇慕容氏一族後輩賢者取而代之。趙姬,你本日之所為,就不怕被族中父老得知,說我爹慕容鶴尊你,而忘孔氏;說你以一卑賤姬妾,犯本蜜斯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