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染挖苦，“敢問老夫人，您有朝廷的敕封嗎。”

慕容清染走近，不卑不亢，“老夫人。”

“誰敢碰本蜜斯！”慕容清染斂眸，嚴肅自生，那是與生俱來的貴氣，是慕容鶴這一家人這一輩子都冇法披收回來的氣度。

韋姨娘暗笑，周奶孃的擔憂多慮了，既然五蜜斯敢來，那她就想過了這萬全之策，這個趙氏，哪是五蜜斯的敵手。

慕容清染出去時，眼中安靜，走在這裡，就像聞到了當年祖母的氣味，可惜，這股高雅的氣味今後會越來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今後的銅臭味，趙氏貪錢、鄙吝，即便當了濟陽侯府的老夫人，也改不了一身的小家子氣，這一點趙氏與她兒媳王氏倒很相像。

慕容清染點頭，周奶孃陪著她進屋。

“娘，是鸞兒，染兒過來了，她們要給您存候。”王氏坐在一旁，笑著對榻上的老夫人趙氏道。

慕容清染的這句話，毫不但單是這層意義，她是在詰責趙氏，冇有朝廷的敕封，以一個姬妾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搬進她祖母的這個屋子，便是逾矩，朝廷禦史台若呈一本奏摺彈劾慕容鶴，慕容鶴這個濟陽候也是要被問罪的，尊卑貴賤，是朝廷最為看重的，一個侯府禮法不分，尊卑不分，豈不貽笑風雅。

冬兒在前指引，慕容清染卻走得極慢，而慕容清鸞早已等不及了，拉著慕容清染往前跑，“等會兒我要讓祖母為我做主，我再也不想學那些禮法了，誰愛學誰學去。”

趙氏大哥，容顏不再，不過模糊可見當年的仙顏，不然怎能入得了老侯爺的眼。

“四姐，我去加件衣服。”

很快，慕容清染一身白衣出來，身披素淨褙子，純白繡鞋。

“祖母。”慕容清鸞撒嬌地撲到趙氏懷裡。

“慕容清染，你眼裡另有冇有我這個祖母！”趙氏怒不成遏。

趙氏抬了眼皮子，渾濁的老眼，死死地盯著一身白衣的慕容清染，是這個眼神，這個讓她誠惶誠恐幾十年的眼神，及至那小我死去，她每晚想起仍一身寒噤。

屋子內，檀香冉冉，這是當年老侯爺正妻的寓所，雖無金銀堆砌，確有寶貴書畫、玉器等在案。

王氏心道，您都勸不住您兒子，我如何勸，但麵上卻道，“是兒媳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