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染是讀了很多書,並且這些書都是周奶孃從慕容鶴的書房裡偷來的,但與齊恪此時跟她講的,底子是天壤之彆。慕容鶴有的書,都是人間易得之書,而齊恪手中的這兩本幾近絕跡的古籍,倒是罕見之物,代價連城。
齊恪剛咬了一口的雞腿,頓覺有趣了,這小嘴,可真刻薄,不愧是阿誰惡妻帶大的啊。
常茂最善恭維阿諛,又曉得察言觀色,曉得如何做能取信於慕容鶴,故而,即便濟陽侯府已經易主,他仍然還是侯府的管家,舉足輕重。水印告白測試水印告白測試
這頓晚膳,她看來是用心不讓他吃了,齊恪氣急廢弛,“誰說長了一頭白髮的,就必然年紀很大了。”
好男不跟女鬥。
慕容清染想到此,小小的鳳眸閃過一道淩厲之色,不屑道,“不過是個擺佈逢源的主子,本蜜斯總有一日會將他踢出濟陽侯府。”
好大的口氣。
隻一句,嗆得齊恪說不出話,一張臉漲得通紅。
“治國安家,民氣也。得民氣者,便可得天下,失民氣者,便國破亡家。”齊恪話音剛落,慕容清染便接道,“那依齊先生之見,侯府中有何人可為本蜜斯所用?”
“不是五十二歲嗎?”慕容清染再次無辜道。
慕容清染是好學的,隻要有人肯教她,她學得比誰都快。
慕容清染點頭,聽不懂。
慕容清染正襟端坐,與白日在小書房內判若兩人,現在在她眼裡,這個輕浮的齊先生,表麵看似是個繡花枕頭,但腹內的確是有真才實學。
“慕容五蜜斯,從本日起,我會儘我所能的教你。”一塊上等的璞玉,但也需求顛末打磨,齊恪俄然變得一臉寂然,“端末未見,人莫能知。不為事前,動而輒隨。”
齊恪暗笑,總算將這個慕容五蜜斯唬住了,哼,他也是有真本領的,讓這對主仆兩再藐視他。
齊恪又狠狠咬了幾口雞腿,然後,抹了抹嘴,從衣袖中拿出兩本書,一本《三略》,一本《六韜》。
一聽是周奶孃說的,齊恪泄了氣,他就曉得,絕對跟阿誰惡妻脫不了乾係。
五十二,五十二……腦海中,迴旋著慕容清染稚嫩天真的童聲,她說他五十二歲。
常茂這個惡奴,倒是挺體味她的飲食愛好的,這一桌子菜,滿是她最愛吃的,慕容清染夾了一筷子蝦仁放入嘴裡,嚼了幾口嚥下,疏忽齊恪的暴跳如雷,持續童言無忌道,“奶孃說的。”
慕容清染拿眼瞥了下齊恪,反問道,“齊先生本年貴庚真的是二十五,而非五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