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忙護住慕容清鸞,大聲斥道,“五蜜斯,我家四蜜斯美意美意拿飯菜來給您吃,您不承情也就罷了,何故恩將仇報!”說得彷彿慕容清染不知好歹,糟蹋了慕容清鸞的一番情意。
一道燭光照出去,讓慕容清染有些睜不開眼,她撐著小身子從地上爬起,防備地看著來人。
小白是慕容侯府內的一條雪獒,通體紅色,來自玉門關外,平常貴爵之家都可貴一條,慕容鶴花重金買下這條雪獒,常日都是拿上等的炊事餵它,但這雪獒再貴重,說穿了,也就是一條狗。
這個小瘋子咬起人來,比小白還要凶惡,慕容清鸞被慕容清染的眼神所懼,嚇得退了兩步。
咣噹……
慕容清鸞肩膀、額甲等受傷處敷了藥,看著有幾分狼狽,但她仍小臉抬著高高的,走近慕容清染道,“你餓了吧,我給你送吃的。你彆這麼看我,我好歹是你四姐。”
“喂,慕容清染,從速吃啊。”慕容清鸞瞪著小眼,氣鼓鼓道。
慕容清鸞現在也才十歲,慕容鶴擔當濟陽侯爵位時,她與慕容清染一樣五歲,但五歲的慕容清鸞卻冇有慕容清染聰明,當時她對當年之事底子冇甚麼印象,到了7、八歲纔開端記事,而她記事的時候她的親爹慕容鶴就已經是身份高貴的濟陽侯,以是在慕容清鸞眼裡,她就是嫡出的侯府蜜斯,而慕容清染是跟她搶爹爹寵嬖的一個姬妾之女。
邊上的慕容清鸞便撫掌大笑,“慕容清染,你終究被騙了。哈哈,這是小白吃的。”
與狗同食,慕容清染小臉一白,嘔得一聲,全吐了出來。
慕容清鸞邊說,邊叮嚀秋蘭將食盒放在慕容清染的麵前,“諾,吃吧。”
剛放入口中,狼吞虎嚥吞下。
慕容清染小嘴勾起一抹嘲笑,這兼併濟陽侯府的一家子,公然冇一個是好東西,當爹的,殺她父兄奪爵;當女兒的,拿狗食來欺侮她,奶孃說得對,他們都是好人,是好人……
晚膳時,柴房的門吱呀一聲翻開了。
慕容清染半趴在地上,背上的痛,身上的傷痕,血肉恍惚,讓慕容清鸞看著驚駭,但仍趾高氣揚道,“是你對我不敬在先,娘纔會重罰與你,你如果早早肯認錯,娘也不會打你。”
慕容清染小手一推,紅漆食盒打翻在地……小眼神更加冰冷。
慕容清鸞雖是童言無忌,但這番熱誠的話,聽在小小年紀的慕容清染耳中,卻讓她氣得握緊了小拳頭,昂首,小臉陰沉森地迎上慕容清鸞,牙齒緊咬,咯咯作響,唇瓣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