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頭的肝火,慕容清染低低喊了聲,“爹。”
本該送給齊王壽辰之禮的雪獒,就因慕容清染四年前偶爾的一次開口,慕容鶴便直接送給了她,此事震驚了全部濟陽侯府,慕容清鸞更是大鬨了一場,說慕容鶴隻疼慕容清染,不疼她這個親生女兒。
就算不言不語,悄悄地站在一旁,便也是萬千風華繚繞,暗淡了一世的塵華。
這一刻,慕容鶴的眼中帶著傷害,他貪婪的目光一寸寸地在慕容清染的身上掃過,癡迷中有蒼茫,有冷傲,但更多的是占有,一種男人對女子纔會有的占有。
為一己的私慾,他想長困染兒於侯府,如許的人,如何配活活著上!
旁人學都學不來。
原覺得這聲爹能讓慕容鶴收斂些,但誰知,慕容鶴一手拽住了她的皓腕,無恥道,“染兒,我養了你十年,你也該到酬謝我的時候了。”
慕容清染被這肆無顧忌的目光看得滿身毛骨悚然,麵前的這個男人,從輩分上說還是她的叔父,如何能用如許的目光看她,就彷彿她也是他身邊的一個姬妾似的,供他玩樂。
慕容鶴不提雪獒還好,一提起,慕容清染眼裡便是傷痛,小白冇有死在外邊的冰天雪地,倒是死在了繁花似錦的濟陽侯府,侯府的人容不下它,給它常日吃的食品下了毒,因為他們驚駭小白會將他們咬死,但是誰會信賴,小白實在是一隻仁慈的雪獒,若那些人行得正,不招惹小白,又何懼小白咬他們。
冇有人能搶走他的染兒。
慕容鶴一用力,將慕容清染拽到了身前,“你忘了爹前幾日跟你說過的話了嗎?你是她的女兒,你如何會癡頑,你也不能癡頑,染兒,我的染兒……”
該死!
慕容清染惶恐,“彆過來!”
“小白死了。”這隻雪獒很有靈性,有它伴隨,濟陽侯府的人都不敢靠近慕容清染,隻要慕容清染手一揮動,雪獒便會毫不躊躇地朝慕容清染所指的那小我咬去,將那小我咬得傷痕累累,一年半載都好不了,但好景不長,再有靈性的雪獒,在被關了兩年擺佈,還是喪失了它殘暴的賦性,慕容清染曉得它活得很痛苦,就跟她一樣,連半點自在都冇有。
慕容清染一個輕微的踉蹌,肥胖的身子伸直,無助地抵在了桌沿邊上,奶孃曾說過,慕容鶴留她一命,養她是彆有用心,想不到,他竟然是存了這麼齷蹉的心機,無恥,的確無恥之極!
慕容鶴自當上濟陽候,這些年也算見過很多的美人,養在府裡的這些姬妾,另有外頭的鶯鶯燕燕,但與慕容清染比擬,便一下子失了色彩,前幾年慕容清染還小,身板麵貌都未長開,慕容鶴倒也冇想到這個方麵,可現在,跟著慕容清染的長大,邊幅身材垂垂地有了女子的姿韻,慕容鶴的內心便起了竄改,這是個萬裡挑一的女子,彆說韋煙兒,就是全部齊州城內,也冇有一小我抵得過她舉手投足間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