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子瞪著她。
十三公子武功高,在慕容清染落地之前,他雙手一伸,便將慕容清染穩穩地接住了。頃刻間,溫香軟玉在懷,十三公子俊容發燙,彷彿很多未想明白的事,都一下子糾結在了一起,他還理不出眉目,但他隻曉得,哪怕深知她待在這彆院也無人能算計到她頭上,哪怕深知她比世人任何人都狡猾謹慎,他還是冇能按耐住,支開蕭岩和身邊保護,單身一人來彆院看她。
十三公子咬牙,“拜你所賜,本王幾次重傷皆安然度過,唯被你所救那次,偏死裡逃生。也不知你給本王用了甚麼藥,害得本王剋日心浮氣躁,思路難平,還胡想幾次。慕容清染,這筆賬,本王今後跟你好好算!”
“好。”十三公子想也未想,一口承諾。
“夜裡風大,我送你回房。”在這之前,十三公子從不曉得一個女子會如此輕若無骨,抱得緊了,怕傷了她;抱得鬆了,怕摔了她,但她卻貴重的就如同人間珍寶,令他涓滴不敢懶惰。
“你想要全部齊州?”慕容清染摸索,也是,拿下齊州,便是扼住北上的咽喉,然後再與齊王聯手,皇上還不顧忌趙十三幾分。
慕容清染也不客氣,“趙十三,你身邊的黑衣十八衛,可否借我一用?”
“你!”十三公子氣得顫栗,當即心一橫,將慕容清染拋進了檻泉中。
十三公子對上慕容清染錯愕的眸子,“你內心明白。”
看到她安然無恙,仍然氣勢放肆,他竟滿心歡樂。
說話擺著臉,但十三公子說話中卻帶著難以諱飾的體貼,慕容清染心下偷樂,麵上卻用心假裝額頭傷口疼痛發作,委曲道,“屋子裡都是些粗鄙婦人,哪熟諳甚麼楚王齊王,彆說給她們看玉玦,就是給她們看令牌,她們也不熟諳。趙氏她是祖父的妾室,也算是我的長輩,我與她作對,能落得甚麼好。”十三公子能說出趙氏,還曉得她額頭的傷口是趙氏所傷,那麼他對濟陽侯府的事,必定也是曉得很多。
十三公子就拿她冇轍了,“趙氏拿柺杖打你,你不會躲嗎。躲不了,另有本王給你的那塊玉玦,趙氏不熟諳,慕容鶴莫非也不熟諳!”
“你……重傷留下的後遺症發作了?”
十三公子越聽越煩躁,不由惱羞成怒,“開口!慕容清染,若你還未復甦,本王現在就讓你復甦!”
“有病要早醫,彆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大夫,我如何曉得你吃了那些藥就成本日這個模樣了。”慕容清染心虛,“你也彆想那麼多,能夠是你剋日肝火太盛,纔會呈現那些個症狀,剛好有大夫給熊達他們幾個配了去火的藥湯,你也去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