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快起來,不要跪他!他不配!”齊恪艱钜地單手撐地,微小道,“小丫頭,幾年前若能熟諳你,或許我早該迷途知返了。感謝你。”連一個十歲的女娃都能這麼固執的活下去,他堂堂七尺男兒,另有甚麼不能忍的,不就被挑斷手經腳經,當一個廢人嗎,隻要還活著,他就有但願逃出去。
“五蜜斯,獲咎了。”濟陽候府的保護一邊一個將慕容清染拽起來,製住她。
而齊恪這一關,就再也冇有出來過。
“打入大牢!”鄭知府當即一聲令下,就將齊恪丟到了暗淡陰濕的牢中。
“回府。”慕容鶴收回佩劍,抱起慕容清染,走下山。
好狠,好殘暴的手腕!
血脈高貴,嫡出身份,曾經令慕容鶴自大的兩樣東西,現在全數被她丟棄了,當然,她曉得叔父慕容鶴是內心歡暢的。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齊恪,則由濟陽侯府的保護拖著,一起拖下山。
蕭岩遊移,又望瞭望鵲山。
罷了,有師叔祖在,敏兒又能走很多遠,蕭岩心中苦笑,也跟著飛身上馬。
火線兵士開道,並敲鑼打鼓道,“濟陽候為民除害,親身帶兵抓獲一名殺人不眨眼的江湖悍賊!”
自此,江湖大家聞風喪膽的悍賊不見了。
韓升長劍刺向齊恪,隻見簌簌劍響,伴著齊恪的痛苦悲嚎,慕容清染不忍看,也不敢展開眼去看,一個活人被生生挑斷經脈,那樣的痛,生不如死。
十三公子冷聲道,“如此歪門正道,大家得而誅之,毫不成婦人之仁。蕭岩,不要忘了,那是個江湖悍賊,殺人無數的江湖悍賊,他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走吧,我們快趕歸去,師父已經在前麵的堆棧落腳,本年的地肺山道門大會,邀師父前去主持,師父不喜熱烈場麵,多數又是你我代庖。”
齊先生,染兒會為你報仇的,必然會!
每走十步,鑼鼓一響,兵士如是說上一遍。
而鵲山觀前的齊恪,雙手雙腳的經脈被挑斷,轉動不得,像個活死人似的,癱瘓在地。
“不要,不要……”慕容清染淚流不止,幾次掙紮向前,都被保護攔下。
待慕容鶴帶著多量兵士分開後,山腳下,蕭岩跟著十三公子現身,蕭岩麵上慚愧,低低道,“小師叔,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卑鄙了。”將慕容鶴引來鵲山,再將齊恪緝捕歸案,固然齊恪是罪有應得,但慕容鶴的這等殘暴手腕,實在令人髮指。
慕容清染回到濟陽侯府後,任憑慕容鶴如何哄他,罵她,怒斥她,她仍然冇有再開口,而是每日混渾沌沌的,坐在濟陽侯府院落中的那棵木芙蓉樹下,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