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延社、杜長風父子兩在分開齊州前,也來看過慕容清染,杜延社看到慕容清染不但啞疾冇治好,還變成了這個模樣,長長地歎了口氣,對於杜家與慕容侯府的婚事便絕口不提了。
“周奶孃,我家四蜜斯呢?”冬兒一踏進慕容清染住的院落,就感覺一陣肅殺之氣迎向她,滿地殘落的枯葉,光禿禿的樹乾,爬下台階的青苔,彷彿每來一次,五蜜斯的院落就衰頹一次,愈顯荒涼。
周奶孃怒了,“這是五蜜斯的院子,誰給你這個膽敢在我家五蜜斯這裡猖獗!”
“難怪會守寡,你這個模樣,是個男人都被你剋死了。”冬兒的髮釵亂了,嘴上忿忿罵道。
“是,夫人。”冬兒忙帶上兩名丫環,倉促去尋四蜜斯慕容清鸞。
韋姨娘咯咯笑著,“我們侯府多養一個癡人,費不了多少米糧。”
“奶孃,我想通了。”三個月後,慕容清染終究開口說了一句話,周奶孃歡暢得痛哭墮淚,固然她不曉得慕容清染想通了甚麼,但她看到慕容清染眼裡的冷意和殺氣,她怔住了,還下認識地打了個寒噤,好重的血腥之氣。
光陰荏苒,轉眼便是五年。
“真快啊,阿誰丫頭竟然也到及笄之齡了。”王氏欣然,十五年前她生鸞兒,冷冷僻清的,鸞兒連一個像樣的滿月酒都冇有,而大嫂江氏生的那丫頭,全部齊州城炊火燃放三日,全城百姓共慶。想到此,王氏嘴角浮起一抹對勁的笑,誰推測這十五年後,她的女兒是齊州大家皆知的高貴的濟陽候府嫡女,而大嫂江氏生的那丫頭,不過是個冇教養、不守端方的侯府棄女,嗬嗬,此人生啊,果然是世事難料。
“哼。”周奶孃用力地將掃帚的柄往地上一敲,“滾不滾,再不滾,老孃就打得你滿地找牙!”
周奶孃也不客氣,大聲罵了歸去,“老孃守寡甚麼了,又冇偷男人,也冇做甚麼偷雞摸狗的事,礙你甚麼事了!”
“能夠五蜜斯受了刺激,纔會開口說了兩句,那隻是一時的變態。”尤姨娘眼中帶著憐憫,在她看來,五蜜斯不會說話是普通的,開口說話纔是變態。
五年後,濟陽侯府仍然繁華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