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敏叔應下，當即出去了。

輕手重腳清算杯盤碗盞的伴計嚇得臉一白，佟掌櫃眼皮直跳。

叮嚀下人備車去船埠，隻是未再帶侍從。

“是……是大奶奶跟前的人來找我，讓我去彆的一個處所提貨入堆棧。”阿發蒲伏於地，汗如雨下，持續道：“我想既然是本身人，貨又是一樣的，誤不了店主的買賣，便服從了。”

進得快意閣，佟掌櫃將窗戶一一翻開，陽光如泉水般的流瀉出去，氛圍中似有燦豔的光暈在飛舞。

唯有敏叔麵不改色，表示伴計先出去。

到達愚溪縣，仍然是淩晨，敏叔仍然在船埠上恭候。

敏叔話未說儘，即被簡練有力的話語截斷，“不必了，直接去酒樓。”

這幅畫像已畫了好久，隻差一雙眼睛遲遲未能畫上去。隻因他怕一旦將畫像完成，本身就會忍不住跑去見畫中人。

自縣衙出來，蕭齊又去了吉利布莊。

磨墨、提筆，在心中已勾畫過千萬遍的那雙眼翩然入畫。

蕭齊眼望著窗外輕揮手，佟掌櫃欠身剛要退出去，卻又聞聲清冷之聲傳來：“派人去傳運輸隊的管事過來。”

船埠邊上，他的專屬客船隨時待命解纜。

蕭齊坐著不發一語，但從抿緊的唇部線條和眼裡如同潮流般漲落不定的情感看出，他現在必然在死力啞忍、壓抑。

“至公子，先回彆院安息還是……”

瞧著這幅未完成的畫像，蕭齊安靜無波的眼底，情感終究如同輕風吹過湖麵的水紋泛動開來，唇邊緩緩出現一絲苦笑。

腔調也是平板無波，令佟掌櫃揣摩不透他現在的表情，隻得恭敬地陪著上三樓去。

“大人廉潔愛民，全部愚溪縣有目共睹，老幼皆知，自是當得起的。”柳清妍欠身笑道。

他對著畫像上的女子輕聲呢喃：“畢竟還是要去見你了。”

蕭齊劈麵露不解地柳清妍，柔聲道：“製作曲米粉和鹹鴨蛋的作坊就在內裡，經查是未在衙門備案過的，淩大人忠於職守，自是不會容允此等作坊的存在。”

柳清妍淡然一笑，低眉斂目道出一句：“好久不見。”

阿收回去後一向保持著弓腰的姿式，眼望地板大氣都未敢喘一口。

蕭齊平時著裝皆是淡色，特彆以白為主，這回選衣衫也不例外，除了兩件白衣外另有一件是淺青色。

淩墨風整整衣帽，氣勢騰騰地走到列隊整齊的衙役陣前，大聲道：“此處農莊裡埋冇著未登記備案的黑心作坊，你們出來找尋到作坊後隻予以摧毀，不得傷人，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