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夫,排行論輩起來跟老爺子是平輩,也是柳姓一族的現任族長。
“念。”老爺子減輕了語氣,小兒子躊躇不決的模樣讓他更加惱火。
“老邁媳婦,你如何說?”柳老爺子谘詢謝氏的定見。
見小兒子不肯去,老爺子冷哼一聲道:“你不寫,我去替你寫。”
“爹。”柳博裕昂首望著柳老爺子欲言又止,搬出“七出之條”來,擺明是要本身休妻了。
送走各位族老和村長,飯時已過,又顛末這一番折騰,大夥早已饑腸轆轆。
幾位族老都是白髮雞皮,年紀雖老但是並未胡塗,郭氏的德行他們也有所耳聞,出去一瞧便心知肚瞭然。
阿誰銀髮老婆婆說道:“德輝啊,這是你家的家務事,還是得你自個來做主,咱幾個老的給你做個見證。”
郭氏跪在堂屋中間大聲抽泣,但是無人理睬於她。
老爺子站起家對各位族老拱手作揖施禮:“本日請村長和各位族老來,確切是為了小兒媳婦郭氏,這個惡婦所做所為實在可愛,我們老柳家再容不下她。”接著又把明天的事細述了一遍。
柳博裕從書房回到堂屋,手裡捏著一式兩份的休書。
幾個婦人當即回聲分頭去請人,痛打落水狗這事,有的是人情願做。
“老頭子”,柳老太見狀從速上前攙住。
“德輝啊,明天是啥事鬨這麼大動靜,把我們幾個故鄉夥都喊來了?”幾位族老中年紀最大的老爺爺問。
謝氏去後院拔些蔬菜返來做菜,柳老太幫著熱了淩晨剩下的饅頭,一家人拚集著吃了中飯。
“爹”
柳博裕舉著休書對老爺子道:“爹,休書我已寫好,兒子這有一個分身的體例,還求爹給這蠢婦一個痛改前非的機遇
衣裳謝氏已經抽暇做了出來,次日柳清妍在“喔喔喔”的雄雞報曉聲中醒來後,瞅瞅從窗外透出去的微小亮光,下床換上了謝氏縫好的那套短褐。
“老三,你把那七出之條念一遍給你媳婦聽聽。”老爺子目光炯炯望向低頭站立的柳博裕。
柳老爺子神采凝重,這小兒子明顯是早已想好的主張,不然喊族老們和村長來何為,直接一封休書了事。
待小兒子唸完,柳老爺子瞟了一眼郭氏道:“柳郭氏,你可聽清楚了?”
“爹啊,我不做活還不是你和娘嫌棄我手笨打爛東西,婦人之間閒磕牙都是那樣胡亂講的,如何到我就成挑釁是非了,兒媳我不平。”郭氏噤若寒蟬,卻仍然不忘為本身辯白,如果被休回孃家,阿誰家是容不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