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挨針，柳清妍躺著一動也不敢動，內心謾罵大夫：你個死庸醫，連姐是裝的都看不出！竟然還要紮我，謾罵你吃便利麵冇調料包……這裡冇有便利麵！

老爺子麵上更是青紅瓜代，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郭氏算是把老柳家的顏麵丟得一乾二淨了，想自家祖上出過舉人，現現在兒子也是秀才，在村裡論身份臉麵是頭號人家，那財主家不過是錢多些罷了，哪比得了讀書人的清貴。

暴風雨前的安好，讓郭氏感到背後涼颼颼，冷不防地打了個寒噤。

一起上內心將郭氏罵了無數遍。

架式像是官老爺要升堂審案。

郭氏悶頭在房內坐著，拉架的婦人也還在，但是幾人臉上神采莫名，相互之間打著眼色交換。

老爺子走到堂屋正中的主位坐下，窩著火冷聲對小兒子說：“還不去把那惡婦給叫來！”

清芷見狀把雙手放在嘴邊，使出吃奶的勁放開嗓子大吼：“我娘跟大伯母打起來了，清妍姐快不可了，祖母叫你快歸去。”喊完這一嗓子，小臉憋得通紅一屁股蹲了下去，不斷踹氣。

郭氏像鬥敗的公雞一樣泄了氣，被婦人們拉著回了房。

老三媳婦是甚麼德行他是瞭然於胸的，這老邁媳婦賢能淑德，常日斯斯文文，從未與人紅過臉，如何會跟人打鬥？大孫女早上出來的時候還好好地，如何就這會子工夫又不可了？

“妍丫頭好好躺著，其彆人都來堂屋。”老爺子甩下這句，背動手嚴肅實足地走了出去。

“彆啊，再看一會嘛，可貴看到秀才家的熱烈。”一個看熱烈不嫌事大的賴皮懶漢道。

強行壓下滿腔肝火，老爺子瞅著麵前的兒孫，腔調安靜隧道：“你們可還記得咱老柳家的家規？”

清芷年紀還小，嘴饞是普通的事，一早跟村裡的小火伴們跑去摘野果時把衣裳勾破了，被剛起家從屋裡出來的郭氏見到，破口痛罵，還把野果搶了去吃。

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待七手八腳把地上的兩妯娌拉開，隻見頭髮散了，衣服也破了，臉上各有幾道血痕，滿身是泥如同兩個瘋婦。

演戲演全套，不能半路泄了底。

村人見看不到熱烈，這才一鬨而散，歸去加油添醋一番，傳播本日的所見所聞去了。

“大夫，你快瞧瞧我的孫女。”柳老太也紅著眼圈，伸手擦拭了一下眼淚道。

幾個婦人努努嘴，心照不宣的也跟了疇昔。

還好，不是很痛！

柳老太見清妍醒轉，鬆口氣和大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