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博裕來回擔滿了灶房大水缸的水時,柳清妍感受明天的活動量也夠了,遂去換衣裳出來洗漱。
此時正值春光明麗,草長鶯飛的三月天,卻隻能對著院子上方巴掌大的天空興歎,這對於一個風俗了各種文娛活動的當代人來講,無異是一種酷刑。
齊大娘打住笑又道:“我這不是等現錢使嘛!蒲月初八我小兒子討婆娘,可不得花一大筆銀錢,好不輕易攢下點家底,這娶個兒媳婦又冇了。”嘴上說的難過,可臉上的滿麵紅光粉飾不住的對勁。
謝氏一聽閨女想出去玩,便苦口婆心的做起了思惟教誨事情來,“妍兒,你都十二了,是大女人啦,過一兩年便要說婆家,該學著繡嫁奩了,男女大防更要重視,可不能跟你清芷mm一樣亂跑,萬一打鬨中有個差池,損了你的名聲今後可如何嫁人!”
“那我送送嫂子。”
“我這裡先恭喜嫂子!”
“娘,你的手可真巧。”柳清妍見謝氏飛針走線的速率極快,由衷地讚歎。女紅原主也是會的,但隻能做個手帕襪套之類的,繡龐大的花腔倒是不可。
這裡冇電視,冇收集,連報刊雜誌都冇有,對外界的情勢竄改一無所知,影象裡獨一的那點資訊,都是原主聽長輩們閒談得來的。
“齊嫂子請喝茶。”謝氏把茶杯往齊嬸子麵前悄悄推了推,又對柳清妍道:“這是齊大娘。”
“有人在家嗎?”這時候一個清脆的婦人聲音從院門口傳了出去。
謝氏起來掉隊灶房做早餐,柳老爺子去後院牽牛去河邊放牧,柳老太也去餵雞。
柳清妍聽得又是一陣惡寒。
清芷領悟,也跟著走了。
“嫂子談笑了,這早給晚給不都得給嘛!”謝氏也陪著笑道。
謝氏在空檔時抬眼瞧著當真紮針拉線的閨女,臉上不由得閃現滿足的笑容。
“嫂子再坐會唄,你看你跑這一趟茶都冇喝一口。”謝氏挽留。
現在想到前一世的事情,心頭被出現的哀傷包抄,墮入了沉默。
“嫂子明天來但是有啥首要的事?”謝氏不動聲色地打斷齊大娘。
“姐,你瞧瞧這是啥?”清芷獻寶似的雙手托著樹葉子伸到清妍麵前,她想堂姐為了護住她連本身安危都不顧,她如何也得做些回報纔是。
“那如何辦呢?”
“不了不了,改天再來叼擾娘子。”
柳枝柳絮是村裡的小女人,鄉間人家的閨女起名都愛花兒朵兒的叫,這柳枝柳絮搭配起來還算是好聽的了。
“不費事,嫂子我歡暢著呢,賣給你家有現錢收,賣給有些人家還不定拖到啥時候纔給呢。”齊大娘甩著帕子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