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今後,是石威下帖與祝同塵會晤的日子。
萍兒咯咯笑著後腿兩步躲開,然後將笑容斂起,正色道:“蜜斯你放心吧,秋兒辦事比我堅固,有她在前麵盯著,保管柳公子說的話一字一句都不會聽差了。”
梧桐街祝園占地廣漠,從外看黛牆持重翠竹長就牆表裡,入內瞧飛簷小巧修竹幾簇掩飛簷,颯颯鬆柏無風自肅,凜冽寒梅暗香暗浮。
可惜她生於商賈之家,那些以詩書傳家的陳腐世家後輩對販子之女不屑一顧,而商賈後輩又少有當真讀書的,乃至過了齊笄韶華,婚事還未有下落。
“又是因為販子的身份,可惜了啊!”
柳家父子趕快回禮,並自報家門,務求留下個好印象。
他這一番話乃投其所好,不但表白了二人是父子乾係,也提示祝家主這對父子非是前來沽名釣譽的乾才。
其彆人一時無言,氛圍變得凝重。
不一會,客堂通往內院的門簾挑起,隨之一個沉穩中帶著明朗的男人聲聲響起,“可貴石兄台端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多多包涵。”
“石兄客氣了,你我又不是第一次瞭解,何必說如此見外的話。”祝家主拱起手道。
柳瀾清沉默半響,慼慼然道:“祖父,我曉得的,倘若祝家主分歧意婚事,隻能說我與祝蜜斯無緣罷了。”
丫環萍兒氣喘籲籲地呼喊著跑來了,“蜜斯,蜜斯,那位柳公子來了呢。”
萍兒嘻嘻笑,道:“我這雙眼睛亮著呢,上元節那夜瞧的細心,絕對錯不了。”
“未曾。”柳瀾清麵帶羞怯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