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座你受傷冇？”陳東急問，卻見金合座吃緊翻身摸了塊小石頭，一古腦兒往前追去，彷彿聽不到陳東之言，亦未聞世人指導。

“甚麼？”老闆驚叫。

連續三問，問得金合座乖乖的連點三下頭，心頭那把火偏生按捺不住。

陳東說午餐就在這了。

陳東蹙眉，“女人家騎馬像甚麼。”

那人搖扭捏擺，晃著摺扇，忽地在一個賣木雕麵具的攤檔停下，捉起一副猴子麵具把玩。

金合座當真地點下頭，一副言聽計從的模樣，“那您老練了時候告訴我。”

本來女娃恰是金合座，她從鄰居大嬸兒探聽到這個隻會瞎叨叨的落拓相士，感覺有點意義，就找了來。

陳東白了她一眼，“如何扯遠了？這不是午餐時候？莫非你小肚子不餓？”

陳東受用，笑了開來，深思過會菜肴初上，必然要說道一二，誰曉得金合座俄然從窗台跳下，嚇得他魂飛魄散，趕緊跟著跳下。

“那你點菜啊，讓我嚐嚐可有甚麼了不起的好菜。”金合座俄然明白了陳東的意義，板起臉。她轉念一想這是扯那裡去，忙抬高聲音問：“東哥，你彆扯遠了，陸家的事如何樣？”

金合座神采嚴厲，又用力地點點頭，對老陳非常信賴。

他邊上，站著一個衣裳肮臟、鬍子拉碴的人，哈腰瞅著一副兔子麵具入迷。

老陳大抵來此十餘年間從未被人信賴，衝動到手都不抖了，那雙眼皮聳拉、撐不大的眼睛俄然就睜大了，射出兩道光，奧秘一笑：“天機雖不成泄漏，但可贈有緣人。”

陳東神采微變，到嘴邊的話又嚥了歸去，輕道：“坐好了。”自顧把簾子放下，策馬而去。

“你不說，我不吃。”金合座趴桌子說，鬨起性子來。

“就一獨苗。”

“不求簽也不問卜。”金合座把金葉子塞他手裡，笑道：“我打算開一間食肆，想請您老幫我選個風水寶地。”

肮臟男人忽地昂首，瞄了銅板一眼，悻悻地拍鼓掌回身走。

滿街哇然！

陳東見她低頭不吱聲，隻叮嚀小二哥出去，儘點了鎮店名菜，共有六份。

“莫非是？”竹紋衣男人氣憤的目光瞪了剛纔肮臟男人站的位置，冷哼一聲提腿就追。

“哦哦，女人家就要坐馬車，我曉得。”金合座不甚歡暢，跳上馬車，翹起二郎腿，也不拉下簾子。

“我不消管？”金合座歡暢的站了起來，晶燦的大眼睛閃動著崇拜之情：“東哥，全數你搞定嗎？”

金合座皺皺鼻子，叉腰道：“我也要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