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到能夠一同作畫的知己何其有幸。”
“一片離都城很遠的陳腐的石榴樹林,那是我吃過的最甜的石榴。現在,石榴該熟了,我要去吃個痛快。”
宮女在前帶路,提示道:“統統人僅可來回於月波亭,不得隨便閒逛,不然,格殺勿論。”
“到多久了?”
阮清微環繞著胳膊,眼神漂渺的望向火線,心境蕪雜。
穿過蓮斑紋的拱形石門,視野便鮮明開闊起來,滿湖富強的荷蓮非常壯觀。花期已過,垂垂殘敗的葉與花姍然入目,此般氣象本該是蕭瑟頹廢,不知為何,卻覺這蓮殘梗枯,包含無窮空靈清冷之美,很有禪意與詩意。
阮清微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你真的不消白搭心計的詭計遊說我,就算他喪儘天良、暴戾恣睢、荒淫無度,欺我、騙我、負我,我都甘之若素,不需求任何人在我麵前指手劃腳。”
“求你,承諾我。”
“必必要儘快出京?”慕徑偲問道:“可否等慕玄懿的大婚辦完了再出京?”
慕玄懿重重的收起摺扇,悔怨剛纔見她容色素淨,渾身瀰漫著輕靈之氣,肌膚在淡黃裙裳的映托下烏黑柔滑,使他一時髦奮,便想再試一試,真是自討苦吃又受了她的熱誠。
神采嚴厲的嬤嬤仔細心細的打量了阮清微好久,表示宮女們放行。
“能夠。”
“對你用教唆誹謗的手腕太低劣,我可冇有顏麵再用了。”慕玄懿向前靠近了一步,笑道:“我是在揭露本相。”
百無聊賴,她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畫,回想著他教過的畫法,畫了幾筆,總畫得不妙,便模糊一歎,扔下了樹枝。
慕徑偲不由抿嘴一笑,當真的道:“對不起,我今後會跟於婉保持間隔。”
阮清微背動手,輕哼道:“我剛好冇有興趣聽。”
阮清微悄悄的遠觀,看著他們聊得很投入,看著少女拿起他的畫筆,在他的畫紙上作畫,他負手而立於旁,目露賞識之色。
祥鳳宮一向是慕徑偲的母後何皇後所居之處,自從對外宣稱何皇後病逝以後,祥鳳宮常常宮門緊閉,不準任何人隨便進入。
“那又如何。”
“固然本日你並冇有是以活力,但我有所感悟,萬一某天你更在乎我,能夠會是以活力。我要根絕任何能夠會使你活力的事。”
阮清微在石竹的引領下,來到了祥鳳宮。祥鳳宮的宮門半掩,十餘項目光靈敏的宮女攔在宮門口。
荷喜宴設在月波亭,是一座三麵環水的湖心亭,位於祥鳳宮中的東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