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在前帶路,提示道:“統統人僅可來回於月波亭,不得隨便閒逛,不然,格殺勿論。”
慕玄懿麵色一陰,道:“你是執迷不悟!”
阮清微在石竹的引領下,來到了祥鳳宮。祥鳳宮的宮門半掩,十餘項目光靈敏的宮女攔在宮門口。
阮清微拾階而上,駐步於石柱前,緩緩的掃視著談笑風生的場麵,氛圍輕鬆而鎮靜,杯觥交叉間,儘情蕭灑。如同是一幅明豔的畫卷,縱情於樂律書畫,彷彿是清平天下的縮影。
湖中有大量珍稀的荷蓮,皆是何皇後親手所植。每逢花開之際,滿湖靈逸靜美、翠綠如洗,清然沁香飄零在水間湖畔,美不盛收。
慕徑偲坐在她中間,溫言道:“昨晚我們不是約好了本日朝晨一同進宮赴宴?”
穿過蓮斑紋的拱形石門,視野便鮮明開闊起來,滿湖富強的荷蓮非常壯觀。花期已過,垂垂殘敗的葉與花姍然入目,此般氣象本該是蕭瑟頹廢,不知為何,卻覺這蓮殘梗枯,包含無窮空靈清冷之美,很有禪意與詩意。
“也能夠不返來了?”
“那又如何。”
她咬著唇,臉頰騰地紅了,心怦怦的跳得極快。
“真的,”阮清微烏黑的眸子子轉呀轉的,笑道:“不過,我曉得你認準了誰與你最班配。”
慕玄懿的笑意頓時僵住了,沉聲道:“我是見你貌美,纔想幫你,給你儘忠於我的機遇,讓你活得久,活得好。”
石竹應道:“是。”
“能夠。”
於婉從裡至外透著一股清秀,舉手投足間有大師閨秀的風采,不管是麵貌還是氣質,他們站在一起真是……
阮清微挑眉,“你真要把我困住,不準我出京一趟?”
慕徑偲道:“她是於婉,我的師妹。”
阮清微想了想,道:“也不是不成,來由?”
慕徑偲的心刹時被熔化,他密意的凝睇她,能對她傾慕何其有幸。
他精通的繪畫、書法、弈棋,她無一會。他喜好飲茶,她隻喜好酒。他們都善於的劍法,他卻不肯與她對練。
“能碰到能夠一同作畫的知己何其有幸。”
“你們一起畫完一幅畫那麼久。”
“嗯。”阮清微神采如常的飲了口酒。
阮清微如有所思的感受著目光所及的風景,殿宇恢弘,林木慵懶,有一種蒼茫沉著的氣韻,又透著薄涼之感。
過了半晌,慕徑偲尋來了,他拎著一罈酒,快步到她身邊,問道:“為何坐在這裡?”
“確切不是。”阮清微又飲了口酒。
“必必要儘快出京?”慕徑偲問道:“可否等慕玄懿的大婚辦完了再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