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你體貼我的安危,”莊文妃柔聲道:“皇後之位,我不強求。如果必然要給我,我不回絕,僅此罷了。”
皇上毫不會平白無端讓莊文妃為皇後,是為了氣誰?或是被誰所氣?
莊文妃不免驚詫,見她一副無憂安閒的模樣,駭道:“他災害將至?”
不過,她確切說出了報歉,已很不易。
亦心公主笑道:“你彆再跟本公主假客氣,今後好好表示,本公主的犒賞隻多很多。”
阮清微坦言道:“分歧常理之事,常常埋冇隱患。”
皇上此舉意欲何為?
“請莫傷害他。”
莊文妃發明她很震驚,便喜不自禁的道:“我當時也像你一樣的震驚,的確像是做夢,但真的不是做夢,他就坐在我現在坐的石凳上,與我一同弄月,直至深夜。”
“柳貴妃娘娘可信賴?”阮清微鬆了口氣,那日,她讓芳菲樓的婢女把亦心公主送到公主府,並讓婢女對公主府的侍衛道:開初,將亦心公主從水中救起時,並不識她是亦心公主,待她昏倒一夜,醒來後她說本身是亦心公主,這纔將她送回府。
亦心公主道:“皇兄這些日在忙著安插府邸,他們要辦一場昌大的大婚。”
阮清微一怔,上前迎上幾步,道:“公主殿下。”
“冇有提。”
莊文妃道:“荷喜宴就是全荷宴,以各種荷葉、藕、荷花,以荷為食材與裝潢,辦一場昌大的宴席,聘請才子才子齊秀文采,席麵上以詩、曲、畫、賦會友,熱烈不凡。”
“娘娘以為皇上何出此言?”
莊文妃恍然想道:“皇上昨晚公佈了一件事。”
阮清微眨了眨眼,“誰曉得呢。”
“魏府的態度是?”阮清微很有些驚奇她在說這句話時的隨便,就像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
宮女快步的進入殿中,敏捷的折身涼亭,捧著一罈酒而來。
“會不會有隱情?”
“嗯?”
亦心公主說道:“本公主單獨溜出公主府,在魏府門外,讓魏晏把本公主接進府裡,又讓魏晏把魏家人全調集在一起,本公主說‘本公主因那日的無禮放肆向魏府的長輩們報歉’,又向魏三蜜斯說‘本公主也向魏三蜜斯報歉’。”
晨陽下,莊文妃正坐在涼亭中操琴,看上去表情很好,她麵色還是有些慘白,尚不複昔日的精氣神。
“能有甚麼隱情?”莊文妃笑道:“如皇上所言,皇後之位賜與我,較為安妥。”
莊文妃稍有不安的道:“推讓不得,皇上是命令,而非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