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再持續這個話題,唐子謹望著麵前低垂雙眸,藏不住點點心慌的小臉,不忍對此再多做切磋。
這顯而易見的奉迎,唐子謹怎忍心回絕,再次伸手揉了揉那小巧的發頂心,掌下的髮絲如綢緞般順滑。
望著麵前微仰小臉上可貴透暴露的孩子氣,滿心寵溺的唐子謹忍不住輕笑著伸手揉了揉小妹的發頂。
“冇有,我隻是隨便遴選了一首罷了,大哥你想多了?”
豪侈的柚木地板鋪滿全部空中,與其相連的牆麵上貼著素淨的淡色暗花壁紙,兩張放大的照片吊掛其上,彆離是唐矜涵在兩項國際賽事上榮獲大獎時的頒獎留影。
臨時放下內心的擔憂,唐子謹籌算還是先當個好哥哥、好聽眾細細賞識一下mm的高深琴藝。
身材跟著音樂的牽引,唐子謹悠悠行至掛有薄荷色輕紗的窗台邊,蒲月清爽的輕風不時輕柔拂過,那薄霧般的簾紗隨風揚起,如胡蝶微顫的雙翼。
“如何?矜涵這是在怪哥哥們陪你的時候太少了?”
透過不時翻飛的簾紗,一名身著米紅色絲綢長裙,氣質淡雅的女孩正端坐在玄色的三角鋼琴前,烏墨般的長髮流瀉於肩,臉側的髮絲懸垂,遮住了那如蘭般的嬌顏。
精美的水晶燈高高懸於屋頂中心,完美的切割反射著流光溢彩的華貴。一台手工定製的WINKELMANN三角鋼琴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心。鋼琴下方鋪設著純白的羊毛地毯,靠窗的木質圓桌上擺放著一束香檳色的吉梗花。
話音未落,琴房內,一個手指驟停、樂聲啞但是止、一個雙眸忽睜、滿臉意猶未儘。
麵對卸下冷硬表麵後和順的哥哥,唐矜涵俄然感覺本身方纔的那絲責怪實在是產生的有些莫名。
或許是唐子謹這安閒閒散的居家摸樣,或許是這傍晚的落日和這蒲月的清風,這一刻俄然就冇了那份拘束,想到常日裡這些哥哥們都忙於事情,甚少回家,言語間竟逸出一絲輕微的責怪。
脫下穿了一天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換上居家的軟底布拖,唐子謹踩上院子裡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感受著腳底因石頭壓迫穴位而帶來的絲絲酸脹,徐行向不遠處的琴房走去。
“冇有啦!我曉得你跟二哥為了公司的事情,是很忙、很累的,我隻是……”。
“好了!傻女人,連打趣話都聽不出來,” 不忍落寞的神采呈現在那溫婉秀美的小臉上,唐子謹忍不住岔開話題
因而便也順水推舟應道:“那是再好不過,隻是大哥這個門外汗倒是評點不了鋼琴天賦的琴技的,不過飽飽耳福的事情倒是毫不會錯過,來吧!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