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冇有再說下去，他信賴本身這個兒子的聰明，他應當曉得該如何做。

“軒兒，有很多時候，朕都在想，為甚麼朕是天子？天子是無所不能的，掌控著天下人的存亡。可朕卻連最愛的夌兒都挽救不了——你曉得朕的無法和肉痛嗎？夌兒分開的那天，朕的心幾近要死掉了——”

天子擺了擺手，站在原地，呼吸凝重。

“莫非本王必然要娶所謂的大師閨秀和王謝以後？”

“還記得夌兒教你喊朕甚麼嗎？”

天子偷偷抹掉眼角的淚水，回身麵帶含笑的看著洺軒。十幾年了，他從冇近間隔好都雅過這個兒子，這個時候，他不是天子，而是一個淺顯的父親。

如果換成他其他的兒子，本身在場的環境下，如何敢這麼傲慢和不屑。

洺軒不屑一顧的嘲笑，眼中透著嚴肅：“本王想立誰為王妃，是本王的事情，納蘭大人彷彿管得太寬了！”

納蘭輔國領旨後，沉重思考了半晌，走到洺軒身邊。先是恭敬的作揖，然後視野落到了戚言的身上。

隨後，趙忠出去，帶著戚言往禦花圃去了。

洺軒淡定自如的含笑幾聲，斜視著納蘭輔國，緩緩說著：“她並不是甚麼大師閨秀，也不是來自王謝——”

夌兒，若下輩子朕不是天子，那我們該有多美滿……

天子甚麼場麵冇見過，此次卻也被洺軒嚇得一愣一愣的。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戚言，邊幅的確有過人之處，可看上去太木訥了，彷彿也不懂禮節。

“本王俄然想起納蘭大人的五十大壽，德善已經提早歸去了，不知是否已經到府？”

感慨的歎了口氣，回身對著天子作揖，打動的說著：“軒王爺宅心仁厚，大將之才，臣佩服！”

“洺軒，你是她是你選定的王妃？”

天子竟敢懂了，他的皇後，就是先皇給他定的。一個素未會麵，卻無法娶來的女人。直到碰到夌兒，他才懂甚麼是愛情。可——阿誰女人愛洺軒嗎？

天子利落的擺擺手，然後像看好戲一樣看著。

納蘭輔國倉猝作揖，寒微的說著：“陛下，臣怎管皇家之事。但臣有幾個題目想問——王爺將來的王妃，不知陛下是否恩準？”

戚言驚駭的躲在洺軒懷裡不說話，她清楚得記得洺軒說過的，本王都會搞定！

這時，禦書房的溫度幾近降到了零點。天子看著重新關上的宮門，輕歎了口氣，緩緩向案幾走去。

閉上眼的那一刻，夌兒的倩影，清楚的迴盪在腦海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