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讓開。”
一場動亂,就被攝政王的軍隊停歇了。
慕聽雪心存感激,把攝政王聘請到了店裡坐坐,奉上了好茶接待,擺了個糖果盤子,糖果來自21世紀,有酒精美克力、椰子糖、鮮乳球夾心、生果硬糖、薄荷球。
“給我潑!”
“應當是本王謝你,太後孃娘借了你的名,有德惠於天下。”晏泱隨便挑了個色彩清爽的薄荷球,剛一入喉,清冷感充滿著有些上火的咽喉,令人精力為之一振。
……
顧順溜被鎮北軍的威煞嚇得腿軟,他帶來的那群潑油漆的地痞,也一個個神采慘白,不敢再砸店,更不敢再毆打列隊買保暖衣的客人。
晏泱分的很清。
味道有些像秋梨膏糖,冇那麼衝,甜味也冇那麼膩。
“你們喪知己,竟然來砸慕女人的店!”一個老姨嚎啕大哭。
“恰好藉此機遇,好好清算一下雲都的富商富商,多年偷瞞賦稅,不上繳朝廷和戶部,誅之以儆效尤!”
昨兒她還去了晏太後的棲凰宮裡,太後孃娘也冇有宣讀這道懿旨啊,保暖衣的確是獻給了太後一件,但純粹是為了給老闆送過年禮,趁便蹭個免費告白。
晏泱目光一淩:“慕聽雪奉太後懿旨,開織錦樓,為全城受災百姓發放低價保暖衣,凡有停滯粉碎者,一概以抗旨罪論處!”
終究成果——她成了朝廷認證的皇商,晏太後又擔了個發放低價保暖衣賑災、體恤天下百姓的雋譽。
媳婦兒和嶽父大人,決不能連累出來!
慕聽雪都懵了。
“停止。”
“嗯。”
慕聽雪寂然起敬,不愧是第一權臣,她起家一拱手:“受教了。”
饒是這般混亂的場景,慕聽雪也一眼瞧見了肇事人群中的顧花奴。
很快。
擒賊先擒王。
這年初,所謂商戰,常常采取最儉樸的手腕。
那一口濃痰,就這麼飛到了身後顧順溜的臉上。
隻需兩個字,就好像在鬧鬨哄的天璿街上,響徹一記驚雷。
廢話未幾說,從速給攝政王殿下打包了二斤糖果,“過年了,拿回家給澤寶吃,都是我故鄉的土特產,雲都的店裡買不到這些新奇口味兒。”
慕聽雪腦袋一歪。
她迷惑地看向某攝政王。
這道旨——該不會是晏泱隨口扯談的吧?
冇多久,顧順溜就帶著一票地痞,拿著鐵棍,提著紅油漆,往織錦樓的方向去了。
那小賤人開個店,如何就成了奉旨賑災了?這也太離譜了!
頓時都是跨刀執槍的鎮北軍,穿戴鑲鐵嵌釘的甲冑,為首者恰是鎮北多數督晏泱,他的頭盔上綴著紅纓,外黑內紅的大氅披風,在北風中向後翻飛,嗬氣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