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宸從腰間，摸出來一個手雕的小鳥，遞給了慕聽雪：“送你的。”

當然。

攝政王晏泱五年前在一眾宗室後輩當選中了他，不過是感覺他年紀小、無背景好拿捏。

“好了。”

這可不興叫。

慕聽雪下達醫囑，“不要讓傷口部位沾水，規複期間多吃點雞蛋，蘋果，還是要忌口辛辣食品。再過兩三天，如果冇有呈現紅腫，很快就能病癒。”

慕聽雪有些惶恐：“棲煌宮人多眼雜，陛下這麼稱呼臣女，怕是不當。”

發光生肖龍玩具，接連不竭地變更著光彩，閃得小天子目不暇接：“真的要送給朕麼？”

全數裁撤以後，慕聽雪又給他的患處消毒一遍，雙氧水清理殘存的少量血塊，上了藥，用無菌的紗布敷料覆蓋，膠布牢固。

他纔剛碰了一下龍角，觸碰了開關，金龍變成了青龍，青光熠熠！

“不疼。”小天子坐得筆挺板正，傷口縫合處，傳來的纖細疼痛，底子不敷道。

晏氏外戚擅權，按照汗青的車輪軌跡，被清理隻是遲早的事。

禮尚來往，慕聽雪從寬廣的袖子裡，摸到了蒼壁瓶，取出了一隻發光玩具：“這個送給陛下，新年歡愉。”

“陛下是真龍天子，這東西，天然最配你。”

她是個俗人，也有私心。不想獲咎小天子，能交友就交友。

謝玄宸雖是皇族宗室，但爺爺參與八王之亂站錯隊就已經把爵位弄丟了，父母那一輩隻混上個九品芝麻小官，到了他這一代已是布衣，父親就是傳染了重度風寒歸天的，還感染給了母親，嫡親死了個潔淨。

現在十五歲了，本覺得過繼到先帝名下，能夠繁華繁華九五之尊。誰曾想，竟是跳到另一個可駭的火坑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煎熬著！

那委曲的小眼神，像是某種毛絨小植物。

“陛下萬歲，聖體安否？”

和那隻低劣的手工木雕小鳥一比，他都禁不住臉紅。

過年了姐姐不得給美少年弟弟買個玩具，送點糖果甚麼的。

小天子的呼吸都屏住了，這比變戲法還刺激——這條龍竟本身飛起來了，東方青龍又變成了紫氣升騰的紫龍，龍爪還會動！

赤金黃綠青藍紫。

誰也冇法必定，小天子就永久隻是個無作為的傀儡，更何況他本身功課就做得很好，並非笨拙朽木。滿朝文武六部九卿，另有諸多勳貴、簪纓世家，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謝氏皇族被晏家外戚名不正言不順地代替。

慕聽雪抓出一把巧克力，塞進了他手裡：“今兒是小年，吃灶王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