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
慕聽雪唇角噙著一抹淡笑。
大房去喝西北風麼?
二叔這是要做甚麼?
“我的親大哥啊!”慕宗圖立即道,“慕家做買賣那麼多年,這二年海上倭寇鬨得那麼凶,絲綢的船運不出去,銷量就減少了,現金本就未幾,現在全被大侄女給霍霍了。她一人倒是風景了,百口跟著不利,弟弟我這日子是要過不下去了。”
“王妃賑災統共用了多少銀子啊?”
顧花奴眉梢眼角儘是對勁:“要我說啊,大房那一半的鋪子,也不敷抵一千萬的,畢竟現在買賣不景氣,鋪子虧損貶值。得把這棟祖宅加上才行。”
說完,滋溜一聲,一飲而儘。
但這一次,慕宗圖竟然不守端方了,他大哥慕宗啟還冇拿起筷子,他就已經夾了兩顆花生米,咀嚼的聲音還特彆的大。
慕宗圖雙眼冒著精光,貪婪道,“那一千萬兩的債務,不如就用大房那一半的鋪子來抵吧。”
慕家本就是靠絲綢買賣贏利,絲綢行鋪子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經濟來源,這麼一分,豈不是統統的鋪子財產都儘歸二房?
家主彷彿一刹時衰老了十歲,他苦苦支撐多年的大師族,終究還是親兄弟離心,分崩離析,“鋪子一半歸你。”
“好!這但是你說的!”二叔慕宗圖來勁兒了,抬起手來,情感激昂,“老慕家的財產,本就應當大房二房平分。說甚麼為國為民,屁!把產業都給掏空了,一群不值錢的流民餓死凍死有甚麼打緊!彆跟我說甚麼為了挽救老慕家,朝廷至今冇有收回抄家的詔令,萬一是你沽名釣譽為了個好名聲,用心瞎編的呢!”
“少說也有八百一千萬兩了吧。”冇等慕聽雪答覆,二嬸顧花奴就替她答了,“這把錢往外這麼撒,我們二房可冇同意。”
顧花奴見丈夫已經打了頭陣,立即跟上,“五年前,你嫁給覃嶺王,因家世差異,說是陪嫁,實際上就是一筆钜額陪門財!那麼多錢,一半兒也算是我們二房出的。”
得寵以後,二房的態度也變了,咄咄地要錢來了。
喝潔淨以後,慕宗圖重重地把金酒盞,扣在了桌子上。
舌下給他含服了一粒硝酸甘油。
慕聽雪心中對二房這對伉儷的怒意,刹時達到最高點,她猛地回過甚,厲聲道:“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們是要發多大的財?如果我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倆也彆想活著出這門!”
金酒杯剛放下,就亮出了殺人的白刃。
慕聽雪看了疇昔。
“砰!”
“王妃但是立了大功啊,太後還冊封了誥命,給我們老慕家爭光呐!”慕宗圖站起家,端起酒盞,“來,二叔敬你一杯,先乾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