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意傷痕累累,肺部穿透傷,他隻是抬起雙指,竟夾住了劍鋒。
“哎,他有些配不上你。你但是一國公主。”
“你——”
聽到這話。
秦昭意乜了這對主仆一眼,心底湧起濃濃的討厭:“醜八怪。”
秦昭意瞳孔狠惡地收縮,心臟似被一隻大手給捏爆了,痛苦不堪:“不……”
他隨晏泱交戰疆場多年,親目睹過北境的百姓,是如何被敵國淩辱、劫奪的。他仇恨每一個北嶼人,就像他仇恨離黨一樣!
他肺部傳染,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每一次喘氣都疼得幾近要暈死疇昔,剛一到營帳,就高熱暈厥了疇昔。
“給他用風車草!”
家被抄了?
阿誰名叫翠袖的丫環,氣得直頓腳,“他罵你,你把他打服就好了!抽他五十鞭子,讓他曉得短長!”
“不能再打了。”
就這?
“棠兒,你當真要招秦昭意做駙馬?”
“大皇兄,此話當真?”
離泛!謝玄宸!你們乾的功德!!
“好的。”
內心極其憋屈。
“那裡另有甚麼秦氏侯爵?攝政王兵敗陣亡,晏黨垮台了,全部晏氏三族抄家刺配放逐,秦家也在晏家的三族以內,一併抄了家,秦氏全族五千餘人臉上都刺了字,放逐至瘴氣橫生的瘠薄涯州。”
“快!救他!”
北嶼王庭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阿誰俘虜,走了狗屎運!
甚麼第一美人。
宇文棠兒終究捨得把手從秦昭意的臉上給拿開了,“皇兄找我何事?”
秦昭意在高熱傳染中,昏倒了兩日兩夜。
北嶼國的女人,不管長甚麼樣,秦昭意都感覺,對方渾身高低的每一個毛孔,都開釋出來牛羊的腥膻味兒,臭不成聞。
抄家?
抄誰的雲都誰的家?
小舅晏泱戰死,北境淪陷,晏家就倒了,離黨會如何對於晏家?如何對於晏太後、長公主?如何對於他的父母?
“抄家……砍頭……雲都……”
“公主,他環境不太妙啊。”
“掌嘴!竟敢如此猖獗,唾罵棠公主殿下!”
喀嚓。
秦昭意模糊猜到是誰,想要躲讓開,何如又冇有力量。隻能由著這個北嶼國公主輕浮了去……
秦昭意內心一個冒昧。
“殿下——”
主仆二人,去了隔壁。
宇文棠兒從櫃子裡,取出一個貴重的玉匣子。
秦昭意就這麼,雙手雙腳鎖著,被押送到了公主營帳中。
記得出征之前,慕聽雪還打趣兒說,要給他賜婚個短長的媳婦兒,他還婉拒了。現在兩項對比下,還不如承諾了呢。
這是草原雪山特有的貴重草藥,風車葉清秀超脫,對醫治化膿的傷口有奇效,代價格外貴,隻要北嶼貴族才氣用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