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殿下……慎言,怎好罵一國之君呢。”
慕聽雪並非冇那麼多銀子。
這個國度已經廢了,財務崩潰,如果冇有長公主撐著,恐怕間隔亡國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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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聽雪“嗯”了一聲。
戶部侍郎鄭遂良,一副將近哭出來的神采,哆顫抖嗦地把戶部值房的門給關緊了。肯定四周冇人,才哈腰把地上的谘文、賠款賬單給撿了起來。
她就不信了,離黨還能禁止給義士軍屬的糧食、精鹽進城?
老鄭頭大為震驚,聲音都變了調調:“每人三百兩?另有那些物質,加起來也值個一二百多兩了?”
“為甚麼不罵?我偏要罵!”
每年一千萬兩銀子的賠款啊!
戰役賠款,軍屬撫卹,對了,另有官員俸祿……
老鄭頭打動得五體投地。
天子的權力,就那麼令你沉迷麼?
慕聽雪殺人的心都有了。
“殿下,如何辦啊?這要賠出三千萬兩銀子出去,明日就得結清一千萬,太倉銀就完整空了。朝廷還讓我們戶部,賣力安撫軍屬,底子冇有錢給這二十五萬義士的妻兒父母!”
看上去悄悄巧巧的兩個字。
好像被狠狠砸了一錘子,覺醒了過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慕聽雪麵色慘白,目光卻極其果斷:“傳令下去,每一名隨晏泱戰死的義士,其軍屬皆可來長公主府,支付三百兩銀子,一百斤精鹽,五十石糧食,十斤白沙糖。”
聽了中書令的話,數十個真正憂國憂民的良臣紛繁出班,目光含淚苦諫天子寢兵,讓邊疆的軍民都喘口生機吧。
“戰役賠款?賠給北嶼和魯蕃兩國,各一千五百萬兩銀子?分三年繳清?”
老鄭頭也忍不住崩潰了,眼淚嘩啦啦地掉。他年紀大了,皺紋很深。
這是多麼可駭的財力啊!
“二十五萬人,豈不是僅僅安撫的銀子,就要七千五百萬兩?!”
四位閣臣,三小我都說好。
起碼,戶部尚書她冇法接受!國庫也冇法接受!
背後的喪失,是冇法接受的。
老鄭頭二目瑩瑩:“何來的錢?”
媾和。
他是曉得長公主有錢,但冇有想到,她竟然這麼有錢!
老鄭頭大腦一片空缺,驚得兩片嘴皮子都倒黴索了,“另有那些鹽啊、糖啊、糧食啊的,加起來豈不是能堆積成好幾座大山?”
他隻顧著爭權親政,離黨也絞儘腦汁隻顧著掠取鎮北軍權,卻忘了經此一役,這個國度已經千瘡百孔了……
更何況隻是一個,尚未完整親政,隻是具有了部分話語權的小天子。
“那便寢兵媾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