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莫須有的謀反罪名,竟然成了攝政王肆意搏鬥的東西?他們真的都是叛黨麼?朕不信!”
下方傳來一個沉痛的聲音:“陛下,權臣放肆,國之以是亂也。”
一隻要力的大手,用力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低聲斥道:“不準去!”
離泛冷臉道:“把她孝服給我摘了!”
受傷最深的莫過於談家,砍了二十多個,刺配放逐了兩千多人。剝奪了爵位不說,乃至連談家老祖宗掛在麒麟閣的建國功臣畫像,攝政王都命令摘下來了,且免除曆代臨壑侯配享太廟的資格。
離蜜兒轉過甚,顫抖著抓緊了父親的手,似溺水者抓住了浮木。
晏泱,謝清鳶,晏太後,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他的半子,他的弟子,他的宗親,他的故舊……
離淵深吸了一口氣,俊臉上儘是不忍,上前把長姐自刺配放逐的步隊裡,強行給拉了返來。離蜜兒幾近哭瞎了眼睛,對著親弟弟又是踢打又是咬的,離淵任她咬,強行扣住了她的腰身,半抱半拽可算給弄返來了。
離泛看著卷宗上,一個個熟諳的名字。
謝玄宸驀地抬開端,精力為之一振。
離泛語帶哽咽,跪下連磕了三個頭。
離蜜兒絕望地顫抖著,依偎在親弟弟的肩頭,哭得一抽一抽,卻也不再掙紮。
“姐,你彆華侈了家裡的一片苦心。”
扯紅色外袍的時候,離蜜兒狠惡的掙紮:“弟弟你放手!我給亡夫帶孝,天經地義……”
“是。”
少年天子坐在禦書房,看著刑部送來的訊斷,他完整氣憤了。
“離蜜兒是老臣的長女,十年前嫁與談錯,今已和離,不幸她帶著一個三歲的小女兒四周躲藏,攝政王窮追猛打不肯放過,老臣大膽懇請陛下,保全蜜兒一命!”
談家的罪人們,上至八十,下至八歲,顫巍巍地行走在冰天雪地中。
離淵又是一聲重歎,服從爹的叮嚀,把大姐頭上的白方巾、鬢角的百花,都給扔到了地上。
他拿著那厚厚的一遝訊斷書、密密麻麻的供詞,塞到了離泛手裡,“這上麵寫的證據、供詞,全都是實在?無一絲委曲?無半分赦免能夠?”
萬州刺史離徹抄冇產業,貶為庶人。
談家傳承了兩百六十年的侯爵之位,被剝奪,談錯以罪人的身份下葬,年僅十歲的談恪再不是甚麼臨壑侯世子,他和其他談家男人一起,虎狼枷鎖加身,臉頰上被烙下了熱誠的犯人印記,刺配放逐邊疆為奴。
“迎教員長女離蜜兒入宮,封梅妃。”
禦案上的摺子,硯台,都被他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