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可敵國?財滿不散皆亡魂。
慕聽雪的心頭,浮上光榮之感。
清幽的白婢女,氤氳一室。
“哪個王爺?”
功高蓋主,說的是攝政王晏泱;富可敵國,說的可不就是慕家。
男人的眼神,逐步變深。
她甚麼時候變得這般標緻了?
青鳥淺笑著彙報,她的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色彩已經不是駭人的殷紅,結了痂發暗,上麵塗了一層薄薄的膏藥。
慕聽雪無法地搖點頭,“你可知做人必死的兩大偉路?”
青鳥從打扮匣裡,取出了一盒敷麵的粉。
她捏了下藏在廣袖中的玉瓶小空間,分出一縷神識,看望了下空間內部——眼鏡、玻璃杯、巧克力餅乾、醫療縫合包,一應俱全。
青鳥即使心中驚奇,還是依言收了鉛粉盒子,做奴婢的姑息一個忠字,從命號令,懂端方實心辦事。
謝邑緊繃著一張俊臉,坐在梨花長椅上,椅子下鏤空,放著炭盆。他神情煩躁,快速撥弄著玉扳指。他眼底黑眼圈很重,一襲玄色的貂裘披風,腳踏玄色步雲履。
心火重,再加上廳內燒著銀炭,過於和緩。
蘭描金浮雕花鳥賞紋瓶,白婢女,陪著纖長如劍的綠葉。
慕聽雪瞧著青鳥,越看越喜好:“你這門養花、插花的技術,實在不俗。”
之前在覃嶺王府的時候,這女人老是喜好把臉塗得死白死白,戴一大堆富麗的金飾,看著就倒胃口。現在不塗抹了,暴露肌膚本來的模樣,吹彈可破,若瓊華白羽。
“你穿紅裝,還挺都雅。”
她也怕出不測,萬一穿不返來了,那異天下雲煌國的旅途,就成了大夢一場。她喜好無涯,喜好晏澤,對這倆萌萌噠小糰子心中難以割捨,從小父愛缺失的她對異天下的父親也非常牽掛。
慕聽雪心道好傢夥,上午十點了。
天!
“背景?”
就這技術,如果擱在當代,如何著也得是個插花大師,或者花草培養大手子,本身盤個花店還不賺得盆滿缽滿。可到了當代,青鳥被覃嶺老王妃發賣到青樓,又被離側妃毀容,一輩子都難脫奴籍,隻能在後院兒跟其他婢女扯頭花。
“奴婢尊主子的命。”
青鳥傻在當場。
“主子謬讚了,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兒。”
慕聽雪問道。
慕聽雪披上外袍:“甚麼時候了?”
“還疼麼?”
慕聽雪拍了拍傻丫頭的肩膀,意味深長道:“誰都靠不住,隻能靠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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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端著淨臉的銅盆過來,盛滿了溫度剛好的洗臉水,“大蜜斯帶著舊傷,身子衰弱,又來回馳驅,可貴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