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此說話,下官另有何臉孔見人?冤枉啊!”
秦侯爺驚詫得瞪圓了眼睛,趕快問道:“那本彈劾摺子上,有你的名兒麼?”
崔士寧欣喜道:“哪能呢,昭意各方麵都很優良,又一向由攝政王親身培養,前程無量。不過,我倒是有點獵奇了,到底是甚麼莊稼,值得雲都最炙手可熱的兩位權貴世子,如許大打脫手。”
崔士寧被說動了,神采掙紮。
又是長公主?
崔士寧心潮翻湧。
“爹,你看,土豆!”
“我家昭意說——”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都是逐利的老油條,曉得識時務者為豪傑。
與一哭二鬨三尋死的販子惡妻無異。
崔大人打了個激靈,變色道:“那代價豈不是會越來越低?多謝秦老弟,我歸去立即把鹽引都給轉賣了。”
離泛本就在廷議上吃了虧,滿肚子的倒黴。
秦侯爺笑了:“我們既然上了晏家的船,就得擺正位置,最好本身啥思惟也彆有,攝政王和長公主如何說,我們就如何做。有好處,他們不會忘了咱。”
崔士寧心下一驚。
他驚駭啊,前次在棲凰宮,本身隻是稍稍暴露了一絲絲不想交田稅的誌願,就被攝政王給打單了。
崔大人和秦侯爺是連襟,都是晏家主支一脈的半子。
不可,他真的得速速定奪了。來雲都之前,他隻曉得晏太後獨女的身份高貴,卻冇推測她的影響力已覆蓋如此之廣了,連攝政王的軍隊獎懲,她都插了一手。
秦侯爺拍了下崔士寧肩膀,語重心長道:“崔兄,從速把手裡剩下的鹽引買賣給讓渡了,及時止損。”
廷議成果——史無前例的全票通過!
龍椅前坐著的攝政王,好整以暇地看著這群老東西演出。
“諸位愛卿多是功臣以後,我朝對於功臣,是很寬宥的。”
“侯爺言之有理,多謝令公子的一手諜報。”
這才叫演員嘛。
秦侯爺語氣不大肯定,“長公主殿下論功行賞,賜給鎮北軍的,傳聞味道好、產量高,能做蔬菜也能做糧食。”
二人乾係挺好。
“本來插手了鹽買賣的,有那麼多人。幸虧老秦家不搞這些,就賣賣人蔘,搞點木鐵器具。”工部尚書秦侯爺,對近況心對勁足,“崔家底下有鹽商麼?”
底子冇給本身豪傑救美的機遇。
為甚麼不能乖乖做一朵都雅的花兒呢?
崔大人有些捨不得:“虧損倒不至於,就算降到三百,每斤仍然有一半的利……”
崔大人點頭感喟:“這類陰損的事兒,我那裡敢沾。”
秦侯爺瞪他:“崔兄你如何是個榆木疙瘩腦袋?長公主擺瞭然要對鹽政改製,燙手有風險的東西,還是早丟掉為妙。你們崔家多麼家底,彆為了點小利,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