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宸心亂如麻,他還冇能節製局勢,就已經呈現了下一個繼任者?
“長公主雖貴不成言,但到底是個女子,女子無才便是德,太後應早日為長公主殿下選一門好婚事,而不是讓她到金鑾殿對政事指手畫腳!”
慕聽雪接到傳旨,母後讓她上殿,接綬官印。她自皇極門入宮,穿過金鑾殿門前的禦道,在百官的諦視之下,走入正殿。
皇姐要入朝為官?
離泛又急又氣,冇想到本身家屬搜刮民財那點子肮臟事,都被她扒拉出來,擺在明麵兒上了,老臉要掛不住了。
母後已經立了本身,難不成還想搞個皇太女出來?本身這個天子又算甚麼?
他們這才幡然覺悟,他們剛纔罵女人的那些暴虐言辭,不止在罵長公主,還連掌控朝堂皇權的太後,一併給罵了!
眾臣的反對,在晏太後的料想當中,她並冇有暴露氣憤之色,隻是左邊的壽眉微微動了下,聲如鐘鼓:“哀家亦是女子,照你們這麼說,哀家也應當蒲伏在汝等男人腳下,不配議天下事。”
官員們的臉都白了,一個個跪在地上,又冷又硬的金鑾殿石板硌在膝蓋上,寒意透入骨髓。
晏太後每說一句,群臣臉上的不安愧色,就多一分。
“吾兒清鳶乃是天潢貴胄,謝氏皇族正統。若論才氣,百官處理不了災情,被她處理了;若論運營,京裡京外欠俸,是她用中心刻書之法籌集了銀兩彌補上洞穴;若論北境戰事軍需,也是她在元宵燈會上眾籌的。”
靖羽公離泛抿了抿唇:“太後孃娘此言差矣,我等也提出過好體例,隻不過是您和攝政王專斷專行不肯采取罷了。眼下這場仗底子不該打。從南邊征收二十萬匹棉布送到北嶼,就能讓北境百姓免於烽火兵戈……”
“滿朝堂官,文苑理學之臣,你們隻會駁斥,隻會氣憤,卻冇有一小我能夠拿出真正處理題目的體例來!你們的駁斥,是無效駁斥;你們的氣憤,是無能狂怒!”
太後的話,如一杯水潑進了滾沸的油鍋,滿朝堂官儘皆嘩然!
慕聽雪步步逼問:“敢問離公,籌辦調派何人去南邊收棉布?如果本公主冇記錯的話,南邊三省,最大的棉田地主是離家,最大的棉紡織業龍頭是離公的叔伯,而你們離黨提出的七成支出歸地主和棉商,二成支出歸朝廷,一成支出歸百姓,照如許在南邊征收二十萬匹棉布,無異於把南邊百姓往死裡逼!”
一道聲音,自金鑾殿門口傳來。
“臣附議!”
當代男權至上,對於這些世家高門出身的男性臣子來講,女人,不過是他們的從屬品,即使是貴女,也是三從四德、相夫教子。她們不答應有話語權,她們隻能在後宅太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