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月詞,捧著一個銀瓶,走了過來。
“就是純堿。”慕聽雪說出了碳酸鈉的另一個名字,當代有的。
“哼,這些奴婢,越來越不像話。”晏太後起火聲音有些沙啞,對那銀瓶裡裝的米湯,再無半點興趣,她一隻手捂著脖子,咳了兩聲。
慕聽雪目標達到了:“母後聖明。”
“無效。”
月詞領命去茶水間了。
月詞垂首,要把銀瓶仙露端下去。
“您稍等。”
晏太後很共同,乖乖地伸開了嘴。
慕聽雪體貼腸問了一聲。
這較著是不普通的。
“老臣……遵旨。”
慕聽雪取出了一個小手電,一個無菌壓舌板:“女兒給您做個咽喉查抄吧,伸開嘴,啊——”
慕聽雪不哄人。
晏太後用溫水漱口以後,感受好多了。
晏太後平生最恨離太妃:“拖下去,掌嘴二十!”
甚麼仙方靈露的,名字倒是起的高大上,不過就是煮米湯,裡頭加了一點點補氣的人蔘、白朮,說甚麼延年益壽,純屬瞎扯。
他們不平氣一個商女出身的女醫,當太病院的一把手,但卻冇人敢對皇室長公主不敬。
並不是她危言聳聽,晏黨官員很多是恭維奉承之輩,也需求好好整肅。
不一會兒,白孝恭就拿著一些純堿來了。
清鳶如何有那麼多希奇古怪的玩意兒?阿誰圓圓的會發光的,又是啥?
“長公主殿下!”
“炭……甚麼娜?”白孝恭是長公主一手從學徒汲引上來的,非常忠心,但殿下的要求,他才疏學淺,有些聽不懂。
出於一個大夫的直覺,慕聽雪問道:“甚麼靈露?”
慕聽雪當真給親媽做咽喉查抄:“扁桃體冇有發炎腫大,隱窩也冇有分泌物、異物……奇特,部分構造另有些萎縮。”
慕聽雪又給她一粒金嗓子,太後含在口中,仰著頭,微微後靠,呼吸逐步順暢起來。
白孝恭一臉詫異,笑道:“長公主殿下,您在變戲法麼?獵奇異。”
慕聽雪笑了:“米湯?”
戶部尚書捱了頓訓,晏太後也冇有真罰他甚麼,事情議完就分開了棲煌宮。
她站起來,取出幾個醫用試管,取樣了銀瓶裡的米湯靈露,取樣結案幾上紫沙壺裡的茶水,取樣了西廂火爐上藥罐裡溫煮的湯藥,又取樣了棲煌宮後院兒那口井裡的井水,以及茶水間銅壺裡的水,全數用塑料軟管封裝。
“清鳶所謀如此之深遠,哀家體悟你一片苦心,興建公主府一事臨時擱置吧。”
陸大民氣裡苦,老淚縱橫。
“嘔——”
太病院。
有點兒冰冷的壓舌板,壓在舌頭上,令她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