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婉撇了撇唇,“也不頂用呀,我若像你一樣有一手好琴藝,再有個探花郎未婚夫,那該多好…”
陸清菡無法點頭,“你莫要多心,朱紫們安平寺祈福時世人是要躲避的;她天然是冇有機遇。”
她目光悠長,隱埋冇下一抹妒意。
景帝倒也不惱,他遞上一個錦盒,“你不是一心念著那顆琉璃舍利嗎,朕派人尋遍大江南北為你尋到了。”
“婉娘。”陸清菡本日一件芙蓉色長裙,讓本就如芙蓉般清秀的麵貌顯很多了幾分鮮豔;腰封處繡著幾朵小巧的芙蓉花,將那腰肢襯得更加纖細。
莫思婉課業平時也算數一數二的差,差到夫子都不肯意多管;不過幸虧她有的一手好繡工,她的刺繡便是盛都城的繡娘們也自愧不如。
“五殿下的馬車來了!”
沈淩倒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坐在了亭台中龍椅中間的鳳椅上;她彷彿冇有睡醒,單手支頤假寐,任由宮女們為她鋪平玄色鳳袍。
“這有甚麼,你那手繡工,盛京第一繡娘也望塵莫及。”陸清菡輕聲安撫。
她盈盈走來,當真是應了那句人比花嬌,“婉娘還在勤奮呢?”
被張嫣然煩得睡意全無,沈淩乾脆抬手招來宮女,喝起了茶。
沈淩嗤笑一聲,撥了撥金絲鏤空護甲,“這般貴重還能放混,貴妃宮裡的宮人還真是欠調教啊。”
杯口還留著美人沁香濃豔的唇脂,景帝卻涓滴不嫌棄,就著那唇印喝下了杯中的半杯茶。
陸清菡被她捧得高興了,含笑了一聲,“你呀,莫要擔憂。”
景帝麵色如常,似已風俗了她的無禮。
“六殿下這身湖藍色也衣裙也好美,端莊風雅。”
女官點頭稱是,恭敬退出。
張嫣然眼底劃過一絲羨豔,她不甘心腸起家,微微一拜,算是全了禮數。
她低著頭持續看書,眼底閃過一抹算計;探花郎的畫中人雖隻要半張臉,卻與五公主出奇類似。
沈淩皺眉,眼底儘是嫌棄;她瞥了眼女官,冷冷叮嚀,“讓那些人都出去吧。”
隻是人群中,卻不知誰喊了一句。
他毫不客氣地拿走沈淩手中的杯子,眼眸當中似有流光瀲灩,那般密意,“朕喝阿綾的這杯就好。”
那張風華絕代的麵龐笑的那般和順,隻是眼底卻如寒冰普通,冷得砭骨,毫無半分溫情。
他微微側目,輕聲開口,“汝綾昨夜冇有睡好?如何未幾睡一會兒…”
“天然,安平寺哪兒能學到甚麼?就算二殿下為她補習也是無濟於事。”陸清菡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呀,放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