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點頭，“殿下，貴妃娘娘為了您但是破鈔好一番心血呢。這件衣服，足足好了三位繡娘一個月的光陰。”

“有勞珍珠女人走這一趟。”蕭來儀笑著，目送珍珠分開。

“殿下，但是有那裡不當？”李楠擔憂問道。

她笑著，弱柳扶風的身材倒真有幾分張嫣然的影子；珍珠盈盈一拜，“奴婢拜見五殿下，奉貴妃娘娘命，為殿下籌辦了幾身衣服。”

“是不當。”蕭來儀回身，目光淩厲而陰沉，“貴妃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隻是現在，褪去了固執的假麵，如何就那麼讓民氣疼呢…

“這件衣服，繡娘得破鈔半個月的心力吧。”她輕聲道。

她走向火線，手指悄悄摩挲著一件淺藍色的交領長裙，陽光之下，那衣裳似鍍了一層金光，如九天銀河般燦爛。

珍珠含笑，她謙虛低頭，眼底劃過一抹算計。

“阿嬸，有人來了。”蕭來儀拿起了書卷，“六人，現在剛到長廊拐角處。”

“是。”珍珠應道，“娘娘每年都會給各位公主籌辦衣服；娘娘也是稟了陛下的，本年您是第一回插手校考，天然是要昌大些。”

她笑得甜美，那副靈動又妖媚的模樣，讓人看了便心生歡樂。

李楠輕感喟一聲，到底是顧及四周的眼線，冇敢上前去抱一抱這孩子。

珍珠一揮手，五位宮女立即上前將托盤中的衣服展開；似的為了證明甚麼，還特地劃了劃衣領處，“殿下請看。”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聽孃親的話，多讀些書。”蕭來儀放動手中的詩經，她望向窗外，目光幽深，唇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意，似是在追思甚麼。

“殿下！隔牆有耳…”李楠終是不忍心提示的；時候端著公主的模樣已然是怠倦不堪，現在四下無人之際還得裝出這番做派。

娘娘交代，這五公主心機深沉很有城府，倒是一點不假。

誰知這衣服上是否下了藥，又或是犯了誰的忌諱；張嫣然送的東西，她定然是不敢碰的。

“阿嬸。”蕭來儀溫聲欣喜，“我有分寸，你忘了，我習武。”

她看著蕭來儀棱角清楚的側臉，心間儘是酸澀；這孩子一貫固執，哪怕小時候練劍劃傷了手臂留了疤痕，連眉頭都冇皺一下。

隻是在幾人走後，她刹時斂了笑容。

李楠蹙著眉偏開首，不敢再與蕭來儀烈火般熾熱的目光對視。

蕭來儀昂首，“多謝貴妃娘娘美意，隻是皇後孃娘已經給本公主送了好些衣服了，這麼多件本宮也穿不過來，就先放在那吧。”

“未幾，隻要三成。”她平靜地闡發，“書和畫的魁首，不出不測應當是我的兩個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