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來儀曉得,這廝是在看她的誠意。她將親手做的梅花糕擺在案上,溫聲道,“這是臣妹親手做的,取最明豔的梅花封在蜜罐中沁了七日,以去除寒涼之氣;本日剛巧是第七日,一早做好了便趕快給二皇兄送來。”
“mm的禮品,我非常喜好。”
蕭來儀微怔,半晌後才緩緩開口,“我身為公主,也想替母後和貴妃娘娘分憂,一同籌辦春日宴;隻是貴妃娘娘擔憂我不敷以勝任,便婉拒了。”
景珩聞言睫毛輕顫,他低垂著眸子,如有所思,“每年開課後的一個月,夫子為了催促學業,都會停止一場教考;屆時父皇母後也會參與評審,世家後輩都會插手。”
“好啊。”景珩笑著起家,踱步走向少女,“可mm彷彿,另有彆的苦衷。”
如此,便也能解釋為何本日纔來拜訪。
“mm莫非不知,貴妃稟了父皇母後,為了讓你更早適應書院,提早開了課?”
蕭來儀發笑,“冇甚麼,隻是在想一些事情,便失了神。”
是絕佳之品,縱是吃遍了各色珍羞的景珩眼底也劃過一絲欣喜,隻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尚可。”
蕭來儀心底怒意翻湧,她牽強笑道,“二皇兄不嫌棄就好。”
“mm要學甚麼但說無妨,我都教你。”
蕭來儀微微蹙眉輕垂視線,遮住眼底那抹哀傷凝重,“我不喜太豔的色彩。”
他微微俯視著麵前的少女,蕭來儀還是一身月光紅色的華服,隻是袖間的斑紋略有差彆,她腰間還墜著一塊刻著“薑”字的玉玨,用流蘇略加裝點,便襯得腰身更加窈窕;她彷彿尤愛紅色。
“二皇兄可否奉告,我需通過甚麼體例才氣證明本身?”
不管是桃花糕,還是這份忠心,都讓他非常對勁。
二皇子景珩不喜豪華,衍慶宮陳列比擬鳳儀宮簡樸了些許。
“不敷掛齒,天然是比不得二皇兄宮裡的禦膳。”蕭來儀疏離一笑,“臣妹實在冇甚麼拿得脫手的,唯有一番至心實意,還請二皇兄笑納。”
蕭來儀默笑,她強忍著噁心,手指屈起攥緊了拳,“二皇兄,味道如何?”
這句話,便是完整將安平寺刺殺那晚的事情翻篇。
可到底是中宮所出,陳列無一不是上等金絲楠木,到處流露著嚴肅,讓人由心底生出一種莊嚴之感。
“我頓時便要去文德堂讀書了,隻是我自小在安平寺冇有機遇學習琴棋書畫,怕被那些高門貴女比下去。”蕭來儀開誠佈公,安然道,“以是二皇兄,能不能教我操琴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