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笑意愈深,“是個好孩子,曉得本宮想要甚麼。”
她抬手,碧荷便驚呼著被拖走,隻是仍在冒死求著景舒月救她。
既已動了害她的心機,焉知她冇法脫手反擊?
“去把她叫來,畢竟也是本宮的孩子,今後自有本宮親身照拂。”
她上前施禮,恭敬答覆,“回五殿下,以下犯上,輕則掌嘴二十,重則杖斃。”
沈淩笑著,悄悄揉了揉額角,“你瞧本宮這記性,幾乎忘了端莊事。”
有了皇後做筏子,無人再敢嘲笑五公主不懂端方,不然便是皇後教得不好,敢指責皇後,除非嫌本身命太長。
這弦外之音,她聽懂了。
蕭來儀站定,深深哈腰施禮,非常恭敬謙虛。
她肝火沖沖地分開,冇看到的是,被踹在倒在地的小宮女眼底飽含的怨毒。
春日宴,她也確切很等候;就是不知與那位捨棄她的探花郎再相見時,會是多麼場景呢?
“哼,不愧是賤人宮裡的賤婢,一副輕賤做派!噁心!”
女官低頭,應了聲是。
宮殿金漆雕龍,古色古香,又氣勢澎湃;迦南香木雕鏤而成的陳列模糊透著暗香,琉璃鳳燈熠熠生輝,珠簾帷幕悄悄搖擺。
“我曉得碧荷是四皇姐的人,若不想我告到母後那,勸四皇姐還是循分守己的好。”
沈淩放動手中書卷,“乖孩子,免禮。”
……
蕭來儀內心感慨;不愧是在後宮聳峙不倒的人物;若不是她兵法爛熟於心,人道洞若觀火,怕是一時半刻很刺耳懂此中的彎彎繞繞。
就在她想開口扣問春日宴的細節時,背後的一道聲音,讓她渾身生硬;內心翻湧起無儘的波浪。
她昂首,倒是朝向殿外命令,“傳令下去,碧荷惹了四公主不悅,為了停歇四皇姐肝火,再加十下!”
“是嗎?”蕭來儀歪頭,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鳳儀宮。
“四皇姐可想清楚了,您如果一向活力,不利的但是那無辜的小宮女。”
聽著那抹摻雜著怒意的聲音,女官微微蹙眉,卻也知這事是碧荷打動了。
“既做了本宮的孩子,這些虛禮大可不必在乎。”
皇後既已收養了五公主,那景瑤便是她的人;膽敢在皇後身邊安插人,便是挑釁皇後嚴肅。
“四皇姐本日辛苦了,不如早些歸去安息?”蕭來儀歪了歪頭,眼底儘是戲謔。
“你!”景舒月瞋目瞪圓,揚手就要打下去,卻被一隻纖細有力的素手穩穩握停止段。
她深深攥著衣袖,才禁止住骨子裡那抹嗜血的打動;渾身血液直衝頭頂,頃刻間忍不住紅了眼眶,額角因極度啞忍而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