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的母親安靜下來，她望著他，眸色愈深，咬牙切齒道，“你不知我多想把你千刀萬剮，可她是為了救你而死，以是你必然要好好活著，你要記得她的死與你有關，你要活在懊悔裡，日日痛苦，夜夜煎熬，以此懷想，這是你欠她的。”

聲音俄然沙啞，他將頭靠在靠背上，閉上眼，聲音輕不成聞道，“我好想你啊。”

他已經很少去看顧可盈了，顧可盈來的時候，他也一向都很忙，他們已經好久冇有見麵了。

他如何會冇有看清呢，那是她啊，他抱著顧可盈走了，獨獨把她落在了海裡，她該有多絕望啊。

秦漫的母親坐在沙發上，頭髮竟然全白了，秦漫歸天不過幾個月的風景她卻像是衰老了幾十歲。

他取脫手機，撥通阿誰熟諳的號碼，劈麵冰冷的女聲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徐子期啞然，沉默。

他俄然想起海裡的那雙眸子，那雙烏黑的眼眸中光芒一點點消逝，隻剩下無邊無邊的絕望。

他變得很沉著，比疇前更沉著，但是徐子期不曉得如許的沉著到底好還是不好。

他彷彿疇前陣子的非常中走了出來，徐子期悄悄鬆了口氣。

內裡甚麼都冇有，如何會呢，如何會甚麼都冇有呢。他彷彿不信賴本身的眼睛，伸手去摸，甚麼也冇有摸到。

“你該死。”

方侯長年應酬，很少醉酒，那晚卻醉的一塌胡塗，酒局中推杯換盞，酒場過半就讓徐子期拎了歸去。

“我放過她，誰放過我？”他紅著眼睛，委曲得像個孩子，他問，“她就這麼走了，我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