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書房,正北一張紫檀雕螭紋大案,案上一張花梨木雙龍戲珠筆架,由細到粗掛滿十二支工藝邃密湖筆,筆頭尖圓齊健,均帶著些許墨汁沁透的黑絲,明顯是仆人常常利用,而非嘩眾取寵。
周婉兒盜用本宮詩詞,姐姐能清楚內幕,要麼是幕後之人,要麼是幕後之人身邊有姐姐的耳目,僅此罷了。”
“mm莽撞了,請姐姐恕罪。”,寶珠被賢妃毫不包涵點破,麵暴露一絲難堪,不過她並不拿喬,大風雅方報歉。
“mm如何肯定姐姐必然會趟這趟渾水,之前幫手不過是看不慣周寶林弄虛作假罷了。”,賢妃一雙黑眸盯著寶珠道。
不管是畫工還是意境,均登峰造極,賢妃深深沉迷此中,久久不語,白嫩的雙手些許顫抖,輕撫畫麵,衝動非常,雙眸中儘是震驚,“mm,這,這,是真跡?”
“mm公然聰明,本宮天然情願與聰明人合作。”,賢妃端起麵前的茶盞,向前拱手錶示,嘴角帶著淺笑,“合作鎮靜!”。
賢妃雙手緊握,有些泛白,臉上已看不出悲慼,聲音平平,卻帶有一種蝕骨的痛。
“好一個各有千秋,不知姐姐有冇有興趣安排他們一較高低呢?”,寶珠不依不饒詰問。
“無礙,不過是想起一些陳年舊事,mm猜想不錯,當年本宮和貴妃皆是先皇所賜,有人唯恐我二人在皇後之宿世下皇子,暗中做了手腳。”
“本日多謝mm了結姐姐多年心願。”,賢妃賞識過後,戀戀不捨收起畫卷,向寶珠伸謝,想起幼年時的夙願,一時五味陳雜,感慨萬千。
“奧?mm客氣,前次之事,姐姐不過是錦上添花,有皇上暗中偏疼支撐,mm怎會虧損呢?”,賢妃挑了挑眉,端起麵前茶盞,芊芊素手捏起茶蓋,文雅輕釦杯緣,收回清脆的撞擊聲。
賢妃神采俄然變的丟臉,睨了一眼寶珠道,“mm不是早猜到了嗎?何必明知故問?如若不然,怎會找本宮合作,怎會設想挑起太後和貴妃之間的戰役?”
寶珠曉得,在她提出合作之意時已落了下乘,但是她隻要幾日的時候,不得不再次隱晦摸索,抿了抿茶盞中的淨水,漫不經心道,“梨斑白,桂花香,不知姐姐更看好那種呢?”
“天然是真跡。”,寶珠微微一笑,賢妃的癡迷在她看來不成謂不震驚,她向來將琴棋書畫作為修身養性幫助之物,與賢妃的癡迷比擬,本身反倒有了輕瀆的慚愧。
並且,本宮猜想,姐姐的人應當是在永壽宮寺人小順子身邊吧?”,寶珠一口氣喝完,抿一口桌上的淨水,不待賢妃迴應,俄然話鋒一轉,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