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覺得,現在這個社會,我有手有腳的,智力也不低,就算冇有大學文憑,必定也會很好找事情的。
我回過神來,趕緊賠著不是:“對不起,是我搞錯了,昨晚喝多了,這的確是你的屋子,是我胡塗了。”
天曉得我說出這話時有多難為情,臉上火辣辣的,也幸虧現在這副肮臟樣,反倒讓我看起來冇那麼寬裕。
畢竟還是太缺錢了,我最後找了一家周結的工地活,多勞多得,最高一天能賺三百多。
我之前向來冇有乾過這類活,第一天乾下來,我滿身都要散架了。
第二天乾完,我感受身材彷彿到了極限,略微轉動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點頭應是,把手機拿起,籌辦給房東轉賬,這纔看到,本來父親留給我的那筆錢已經花光了,現在的我,滿身高低也就剩下了一百五十多塊錢!
莫非這不是父親買的屋子嗎?
首要乾完了一週,到告終賬的日子,我和其他老員工一樣,等候起來。
深吸一口氣,我曉得本身不能持續如許下去了,不然真的要被趕出去流落街頭,成為乞丐。
臉上油光發亮,不曉得攢了多少天的汙垢。頭髮長得都能紮小辮了,亂糟糟地耷拉下來,把眼睛都快遮冇了。鬍子更是離譜,都打捲了,活像個野人。
我算是聽明白了,但內心卻更加迷惑了,“這不是我的屋子嗎?”
我迷惑著走疇昔開門,剛想開口說話,對方就先被嚇了一跳,退後了一步,叫道:“臥槽你是人是鬼?!”
如果不是房東上門催房租,我怕是能頹廢到天荒地老。
就在我覺得他會不包涵麵地將我趕出去時,他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叫陳煥新是吧,我看你身份證,也就才二十歲,恰是活力興旺的時候,如何就把本身活成了這副模樣?”
幸虧房東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兒,罵夠了擺擺手:“算了,像你這類自甘出錯的年青人我見多了,跟你說再多也是白搭工夫。”
這類活對身份冇甚麼要求,乃至不需求看身份證,隻要你無能活就行。
這話像把刀子,直戳我心窩子,令我鼻子發酸,瞬息間有好多話想要說出口,但是到了嘴邊,都化作了泡影。
如果不是房東上門,我乃至都冇認識到!
俄然想起了甚麼,房東道:“不可,我得出來查抄查抄,可彆把我的屋子糟蹋壞了!”
房東聽到我這話,神采才略微都雅了一些,點了點頭,以長輩的語氣教誨道:“年青人少喝酒,把本身搞得邋肮臟遢的,像甚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