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您儘管跟我們走就行了。都已經安排好了。”李若虛對嶽敏表示了一下,嶽敏走至倪完與隗順身前,取下那名頭戴黑布罩子之人頭上的罩子,暴露了一張臉。
“你們!快扶我歸去!”嶽飛怒道。
“大帥,您放心,那些奸賊看不出來的。便是驗傷,那些奸賊也驗不出辨彆。二公子不會有傷害的。”李若虛表示嶽敏將那人的一隻褲腿掀起來。隻見那人的腿上,也有傷痕。嶽雷看得出,那些傷痕,與本身父親腿上的傷痕一樣,也是新傷。並且,看上去也是夾棍形成的傷。
“啊?!這……”嶽雷這一驚非同小可。扶著那人的隗順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張臉,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部屬拜見大帥!”將所架之人交於倪完與隗順的嶽敏與成崧也搶上前來,對著嶽飛當頭拜倒。兩名鐵錚錚的男人也泣不成聲。
“千真萬確!楊沂中恐怕已經快到風波亭了。大帥,不能再擔擱了!”李若虛一邊說著,一邊去扶嶽飛。
“你們……!”嶽飛也大吃一驚。這張臉,與他在銅鏡中看過的本身的臉彆無二致!
“大帥,嶽家軍軍規,我時候服膺在心。事情告急,冇時候再說了!楊沂中已經領了密旨,要將少將軍與張將軍押赴法場問斬了!”李若虛一咬牙,說道。
“是的,大帥。”李若虛硬著頭皮答道。
李若虛在嶽家軍中與嶽飛朝夕相處了幾年,深知他的脾氣。聽到嶽飛的語氣,再看他麵沉如水,曉得嶽飛是動了真怒。他對嶽敏與成崧點了點頭,三人一起將嶽飛扶回床邊坐下。
“扶我歸去。”嶽飛冷冷地說道。
那人大驚道:“嶽元帥,這千萬使不得!千萬使不得!”一邊說著,他一邊掙紮著要落床,對嶽飛膜拜,卻被嶽敏與成崧二人給緊緊地穩住了。
“嶽元帥,從現在起,我便是您。”那人答道。他的聲音,比嶽飛現在的聲音要衰弱一些。但除此以外,再刺耳出其他不同。
“這位義士身上的傷,與我身上所受的傷一樣?”嶽飛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感。
“雷兒,扶我起來。”拜畢,嶽飛回絕了李若虛的攙扶,命嶽雷將本身扶回床邊坐下。
“雷兒,不必如此。好生演練。莫忘了那些纖細之處。為父返來,還要考教於你。”嶽飛安靜地說道。
“大帥……”李若虛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