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受刑,曾天泰乃至感覺比第一次更痛。
十指連心。這半晌時候內,曾天泰才真正體味到這句話的意義。
但是,他錯了。
但是,當第二根手指被敲入毛針時,狠惡的疼痛卻再度襲來。
但是,這一輪夾棍帶給曾天泰的傷痛,卻再實在不過了。
身材的痛,是不需求有力量的。獨一能抵得過身材之痛的,或許隻要心中的痛。
曾天泰被冰冷的雪水潑醒了。然後,便是持續受刑。
昏迷。
……
那一刻,曾天泰不但冇有悔怨,他的心中,另有高傲。因為,他要為嶽飛去死了。他要替嶽飛去死了。他死,嶽飛便能活了。
以是,這一輪,萬俟卨和羅汝揖衝著曾天泰的手去了。
明天,他們也不需求耐煩,更不需求留手。能拿到嶽飛的供詞,自是最好。拿不到,嶽飛也必死無疑。
反幾次複中,第一輪受刑結束,曾天泰便感覺,本身渾身的力量都已經被耗儘了。他想,既然本身已經冇有力量了,應當就不會再那麼痛了吧。
但是,第二輪用刑結束後,萬俟卨和羅汝揖明白,明天不大能夠拿到他們想要的供狀了。嶽飛的手,留著也冇多大用了。
第二輪受刑結束,曾天泰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那是疼痛形成的。
第二次用刑,萬俟卨和羅汝揖還是在曾天泰的腿上做文章。
第一次受刑,他的兩條小腿,就被夾棍夾斷了。
以是,他們明天用的夾棍,不再是淺顯的梨木夾棍,而是兩根鐵棍。不但如此,他們還在夾棍幾近已經合攏到極限的時候,又命差役強行多墊了一塊磚。
第一次受刑,曾天泰就幾度昏倒疇昔。
出於獵奇的本能,曾天泰天然問了,本身長得像誰。
但是,他仍然忍住了。